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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拉好兄弟的衣摆,讨好的告饶道:“放我一马吧嘉禾哥哥,给你二十几岁的兄弟留条底裤吧?”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低头去看段霆,对方马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小狗狗似的,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冷哼两声,算是作罢。

“还愣着干嘛,走啊,跑两圈儿去。”

我说完抬腿便往车里去,坐在车里戴好头盔之后,朝同样也坐在车里了的段霆示意。

无数次的比赛造就了我们的默契,仅仅是一个眼神,毫秒之后,两辆顶级跑车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同时驶出,只见火红与墨蓝的残影,几个呼吸便已经游离视线之外。

“速度能拉平沿路的梧桐树,拉长、扭曲加油站的霓虹灯光,能消除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声;速度也能摘掉罩在我头上的抑郁:时速达到200公里时,人们对爱情的疯狂程度,随之减弱。”

虽然我还没体验过爱情,但我憧憬并期待着,多巴胺的分泌想必与赛车时肾上腺素的涌动同样美妙。这种对速度的痴迷与运动无关,我爱好赛车却并不热衷健身,我渴望那种全身血液沸腾的躁动,却不爱满身汗水的淋漓。

我不断加速,余光看到段霆的车紧紧跟在身侧,于是侧滑甩尾之后,连续打反手舵,通过最危险的那个弯道时,也没有丝毫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几乎飞起来似的通过了那个悬崖赛道。

我不怕死,所以我总赢。

毫无疑问,这次又是我赢了,过线后我干脆利落地刹车,打开车门,看着紧随其后的段霆,嘲笑道:

“第101次手下败将,怎么样,还敢比吗?”

哪知被嘲讽的人并不在意,摊了摊手:“我就没觉得自己会赢,倒是你,跟我比而已这么拼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段霆看着眼前张扬自信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自己的气。

跟个没心没肺的较什么真儿,又不是不知道对方玩儿起赛车来就不要命,还在冲动下起了认真比的心思,天知道他在那个弯道时心脏跳得有多剧烈,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跟你比怎么了,跟你比就没有输赢了吗?要是输给你,那我的脸才没地方放呢。”

我理不直气也壮,虽然我是废物,但我讨厌一事无成的废物,我这个废物再怎么样也有两样优势拿得出手:一是赛车,二是游戏,即使都不怎么上得了台面。

说完之后,才惊觉外面阳光太过剧烈,站着不过两三分钟便满头是汗,于是我拉着段霆进到餐厅里,老板是熟人,不用点餐便送上了我们常用的甜品饮料。

进店找位子坐下后,我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段霆也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

对了,我和他关系最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俩都是废物,废到了一起。他比我好一点的是有份正经的工作——考古。

当年选专业时可是被家里人打断了腿,啧啧。

想到这里,我来了兴致,“诶,你下一回什么时候进山,能带我一起不?最近真的好无聊啊,干什么都没意思。”

段霆露出个我看不懂的笑,说的话我也没听懂,“干起来挺有意思的。”

在我黑人问号脸,开口发问以前,又听他说道:“这两个月应该都不进山了,上回挖的大件儿队里还没研究透,也就今儿有时间跟你聚,要不说咱有缘呢,嘉禾哥哥可要疼疼人家~”

“呕——”我不给面子地哕了出来,“你给我好好说话,再阉里阉气,真把你给阉了!”

“嘉禾哥哥对我可真粗暴啊,一点也不温柔,哼~”

“段、霆!”

“我错了我错了,诶,别打我,别揪我痒痒肉啊!哈、哈哈哈哈……”

我眉毛倒竖,一个箭步跨到段霆面前抓住弱点毫不留情开始“施暴”。

这个浑身没一点软肉的朋友,最怕的就是痒,每次惹了我一挠一个准,保管叫他悔不当初。

“错了没!”

我揪着他腰间的痒痒肉,严刑逼供。

“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笑出眼泪的段霆举双手投降,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和他闹完一通,从曲闻弈办公室出来后的那点不快也消失殆尽了,我坐会椅子笑着望向他,心底涌动着感激和欣喜。

有朋友真好。

失意时陪伴,成功时分享,不离不弃,同喜同悲。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对方会变,我也会变。

但只要我记住这一分钟,那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

因为这一分钟已经过去,无法改变,下一分钟将如期而至。

从段霆的视角来看,青年长的实在太好,精致的小脸上铺着淡淡云霞,娇艳欲滴,仿佛一株盛开的月季花儿,笑起来仿若含着夏日光辉,隐隐要流出蜜来。

当他凝视你时,又似一整个夏夜的星河,眼中繁星闪烁,多情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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