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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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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绥市的天气还不错,灰朦了一周的天空终于放晴,从脚底冒出的影子都被这点午后的阳光晒得发懒,软绵绵地趴在路边的积雪上。

那女人的气质很独特,看着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或许霍成之前说得对,他们这种人的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不用刻意地表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漫不经心的贵气。

这一点和陈铎很像,但他们的眉眼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女人突然动了怒气,朝陈铎吼了两声,抑制不住的颤音中透着一丝刻薄。

割裂的画风就像冬日里迎面劈来的一把刀。

而陈铎就这样冷着眼看她抬手。

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倏地将陈铎拽到了身后,简植那抹纤细的身影挡在面前。

“不好意思,您找我老公有事?”冷冷的语调。

眼睛里有湿润的雾气,脸颊泛红,气还没喘匀,她刚是冲过来的,速度快到连简植自己都觉得惊讶。

李雪曼愣住。

视线扫过去,眼神中的怒火稍微降下来,但语气仍旧不太友善∶“老公?”她将目光递到她身后的人脸上,“陈铎,你结婚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

她人在常泞,但并不代表她对绥市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像她知道陈誉宏每个月都会联系陈铎一次。

上周陈铎回常泞,老爷子还特意找过他。

结婚是件大事。

放在以前,以老爷子毒辣的眼光,并不会允许陈铎随意挑选自己的结婚对象,如今看到陈铎还真在绥市随便跟一个女人结婚了,李雪曼的心情一度有些复杂。

有庆幸,有难以言喻的报复性的快感,又有富贵者对下等公民的轻视与傲慢。

“简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李雪曼很快地把人和名字对上,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再次动怒,但话里话外都在冷冷地警告她不要不识趣。

“家事?不好意思啊,我老公无父无母,我并不记得他还有什么家人。您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三十岁?还是四十岁?”简植微微一笑,“真要论辈分的话,陈铎是该叫您一声姐姐还是阿姨?您以什么身份来找陈铎谈家事?”

李雪曼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正想问问陈铎,他就是这样告诉简植的?

可简植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竖着眉毛很是嚣张,阴阳怪气地把李雪曼里里外外都批评了一遍,偏偏李雪曼碍于面子,还一句话都呛不回去,只能骂一句没教养。

“没教养?”简植倒是好笑,“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您刚才可是想打我的老公。怎么着?人家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您不是君子就可以当街打人了?您高贵您大气,您见过世面唯独没见过局子的冷板凳,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叫110,您再表演一遍您那良好的家教?”

大年三十的还要在这里吵一架,简植真是觉得晦气。

“你刚刚怎么回事啊?平时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刚才怎么跟傻子一样站着不动,你不知道她指甲有那么长吗?万一一巴掌扇过来刮花了脸怎么办?”

离开之后,简植还是很生气。

陈铎的一只手任着她抓着,只是走路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摊开手心,默默牵住她的手指。

“干嘛不说话?”简植停下来看他,自觉这语气是不是太严厉了,又放软了语调,“真打着你了?”

“没有。”

“我不信。你蹲下来给我看看。”

他个子太高,简植只能仰着脸看他,陈铎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舍不得挪开。

这时简植才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他长得好看,皮肤又好。双眼皮的褶皱跟画出来的一样,眼神湿润,薄薄的唇片抿着,一声不吭,漆黑的瞳仁却盯着她,乖顺得不得了。

陈铎没拒绝她。

他俯身下来,面部的轮廓虽然依旧疏冷,但气息很柔软,颈部的线条看着就很好亲。

不得不说,陈铎的确长得好看。

不管是高冷得一句话都不说,还是一言不发地顺从她的模样,都很令她心动。

颜狗的天堂不过如此。

简植有些心猿意马,对上陈铎的目光才稍微回神,“刚才那个人是你后妈?”

“嗯。”

“她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陈铎眨了一下眼睛,但想到回绥市前,简植说不可以什么都再瞒着她,他又很听话地交代,“陈帆不见了,她来问我要人。”

陈帆是她亲生儿子。

当年李雪曼和陈誉宏结婚的时候就说过,生下陈帆,家里就只能有他这一个儿子,原来那个她管不着。

陈铎丢了的那几年,陈誉宏的确很伤心,可后来李雪曼给他生下陈帆,亲爸也就跟着变了后爸。

是老爷子可怜他才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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