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鸭子飞了(11 / 17)
“我看到药瓶了,满的。”
她每隔五天就要服一次压制热毒的药,一次两粒。一个月下来就是十二粒,因为第一天她身上的东西就被收了,所以每次她都去找萧观止拿药,他也只是拿出两丸药,从来没拿出过小瓶。
然而当她拿起小瓷瓶的时候发现里面满满的。那么她之前吃的又是什么,而且她的热毒为什么没有发作。
所谓的留她做客,不过是借口。
一切昭然若揭,猜到了萧观止做了什么,却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内力大不如前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鼻尖一酸,聂辛浑身的气势忽然矮下去,低着头不言不语。
萧观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帮她擦干眼泪。药是他疏忽了,忘了从里面拿出相应的数来。
“如今你武功比我高,不该高兴吗?”他摸摸她的发顶,“一点内力而已,很快就修炼回来了。”
“高兴。”聂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你怎么不问这份人情我要不要?”
大夫治病还问病人要不要治,他直接塞给她,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不是人情。”萧观止否定她的说法,“不用还,也不用歉疚。”
“万物同源,天地万物都是一个整体,所以我并没有损失什么。”
聂辛哼了一声,眼眶还有些红,“萧大善人这么大公无私,怎么不去普度众生?”
萧观止沉默片刻,纠正她,“普度众生是佛教。”还加了一句,“道家应该是济度众生。”
像小时候被夫子抓住了错处,有些尴尬,她还是硬着嘴回道,“那你济度众生,我会抽空给你上香的,告辞!”聂辛愤愤转身,走得却不快。
萧观止嘴角微微上扬,大步跨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萧某能力低微,济度一人足矣。”
“你身上的毒已经完全没了。”细细把过脉,寒山下了结论,还颇有些欣慰“不错嘛,终于想开了。”
聂辛一把扯回手腕,指了指旁边的男人,“我让你给他把脉,不是给我。”
“他?”寒山看了眼站得笔直的萧观止,“面色红润,看起来就没病。”
萧观止礼貌颔首,他也没想到,聂辛说的大夫是这位鼎鼎有名的神医,如果不是她带路,这隐蔽又布满阵法的药谷恐怕难以进入。
“我的毒他解的。”聂辛不紧不慢说了句,寒山立刻瞪大了眼睛,腾地一下站起来,“小兄弟,想到你居然精通医术啊,用的什么药?扎的什么针?”
“并非用药,是家师所授。”
聂辛站起来为他解围,把像只苍蝇一样问个不停的寒山隔开。
“他不会医术,所以找你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比如我的毒转到他身上之类的。”
萧观止被按到了座位上,寒山也稍稍止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为眼前这个冷峻的男子把脉。知道能被聂辛带进药谷的人,对她而言肯定不一般,虽然嘴上说着不情愿,还是尽职尽责的为他察看。
“早就说了他没事,他身体比你好多了。”
“聂辛身体有什么问题?”萧观止却接着问了下去,想到她来月信疼痛难忍的样子,总不能每个月都痛一回,还是要尽早调理。
寒山对神医这个名号很受用,虽然江湖上的神医是他师父,不过如今师父云游,他也成了小神医。
“她?她问题可多了,喜欢喝酒,酒伤肝;甘走脾,她喜欢甜食,经常不知节制……”
“寒山!”聂辛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具都跳起来。
她哪有这么多毛病?喝酒也不过是偶然为之,被他说得好像全身是病。
“你凶什么,我实话实——”寒山忽然顿住,张牙舞爪的表情瞬间低眉顺目,直直越过两人。可怜巴巴地喊着,“阿菁,她凶我!”
刚进门的女子肩膀上就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她甜美一笑,不着痕迹地掐了这个不分场合撒娇的男人一把。
当然在另外两人看来,寒山突然脸色一变,变得正经起来。聂辛猜到他又被阿菁教训了,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言归正传。
“你说他不懂医术,那我更好奇了,他是怎么给你解毒的?”寒山神色自若,好像刚刚跟个傻子似的人不是他。
聂辛看了眼萧观止,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给她解毒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毕竟是他师父教的,有关师门隐秘。
萧观止示意她安心,这不是什么师门秘籍,随后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将聂辛的毒素引到他这里来,然后再排出去,每次只引一点,反复多次,毒就引尽了。至于怎么将毒引到他身上的,萧观止说得含蓄,江湖上有个可以化他人内力为己用的门派,师尊得到过他们的功法,修改过后教了他一部分。
“真是巧思妙想!”寒山听得赞叹不已,又问了句“这个毒极为顽固,怎么会被轻易排出?可是有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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