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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哥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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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的另一边被池则逢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按住了。

权相言一边抓着那浴袍,一边从池则逢身后探头往里看,好奇道:“急什么,我还没看呢。”

人在裸体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元夏至急得脖子和耳朵都红成一片,从白皙的皮肤底下透出来,变成了诱人的粉。羞耻让他无所遁形,他狠狠给了权相言的手一下,趁对方吃痛迅速抢过浴袍,胡乱套在自己身上。

“你他妈的!”脾气暴躁的权相言吃痛的骂了一句,立刻就进了屋,一把抓住元夏至浴袍的领口扯起来,恼道:“竟然敢跟我动手,看来我最近打你打少了。”

刚系好的浴袍领口顿时被权相言扯开,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元夏至心中更加愤怒,即使他从未打赢过这群烂人,却不屑于屈服这群只会使用暴力的渣滓,他用力一把推开权相言,轻蔑地对着权相言的脸‘呸’了一下。

这一下彻底将权相言激怒,两人便在盥洗室里动起手来。可即使没有别人帮忙,元夏至依旧不是常年练散打的权相言的对手,没多久就被权相言掐着脖子怼在墙上。

脖颈上的力度掐得元夏至难以呼吸,脸胀得极红,他不服气,疯狂挣扎起来,挣扎中,身上的浴袍剩一根系带挂着,几乎完全散乱开,一双白皙的腿在分叉的浴袍里踢着,若隐若现的。

“他妈的,来帮忙啊!”权相言勉强制住他,转头对一直站在门口的两人怒道:“说好一起教训他,你们俩怎么就一直干看着不动手?”

他身后的两人却都没上前,辛恒还面色诡异地骂了句脏话:“操,真……太怪了。”

“你们挤在这干什么呢?”一道清亮好听的声音响起,元铭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这场面,元铭脸色冷下来,恼道:“相言,你对我哥干什么呢?松手。”

平时疯狗一般的权相言却偏偏很是听元铭的话,恶狠狠瞪了元夏至一眼,便真听话地松了手,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有了氧气,元夏至顿时狼狈地大口粗喘起来。他眼角泛着红,让那颗泪痣衬着,有几分说不出的勾人,偏偏浴袍散乱着挂在手臂上,露出大半胸膛,手腕和脖颈还都有刺目的淤青,像是刚被人凌虐过一般。

元铭上前,伸手将元夏至下滑的浴袍向上拉起来系好,担心道:“哥,你没事吧?怎么跟相言吵起来了?”

元夏至摇摇头,勉强对元铭安慰地笑笑:“没事。”

元铭不放心地担忧道:“如果相言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好吗?”

极轻的一声笑在门口处响起,池则逢没什么温度地笑着打断他们,说:“那我们也先下楼了。”

“嗯,”元铭这边对池则逢点头,那边对元夏至道:“哥,我给你涂药。”

元夏至被元铭拉着坐在床上,听着元铭忙前忙后的声音,感觉到药膏涂在脖颈上的清凉,他坚固的心顿时又柔软了起来。

生活很苦,但所幸,这个像个天使一样的弟弟出现在他生命中,带给他温暖,将他破碎的心一点点复原。

“哥,还痛吗?”元铭小心翼翼地问。

元夏至摇头,伸手抚摸元铭后脑的发,轻叹了一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哥哥只希望你能幸福。”

元铭愣了一下,接着坐在他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腰,对他撒娇道:“那跟我抱一下。”

他轻笑起来,拍了拍元铭的脑袋。

元铭的眉眼间已经褪去了幼时的青涩,语气却还是像小时候一般,眨眼对他说:“哥哥要一直陪着我啊。”

“当然了。”元夏至回答。

当然了。他心里想。

他仍记得年幼的元铭苦苦哀求父母将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画面。那是他一生的救赎。无论多痛苦的时刻,只要回想起那时的元铭,他就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底气。

他的一切——从几天吃不上一顿饭到如今吃住不愁、有书读、有钱用,都是元铭和养父母给的。对此,他一直心怀感激。

所以不管他最后会成为元铭的踏脚石还是试刀石,他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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