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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药费我们出。”
孙沾点点头,单先生这样已经算非常和气的家长了。虽说单朗比这个漂亮单薄的单先生高大许多,已然不需要惧怕自己的父亲。但从孙沾观察来看,在单先生旁边的单朗,整个人的冷漠暴躁仿佛被无形之绳捆束住。
人不可貌相,这单朗看着冷心冷面,却是个老实孝顺的孩子。
孙沾是知道赵新惹事能力的,他估摸着这次虽然是单朗动手,但十有八九是赵新起的头,便也没替赵新伸冤的意思,朝单朗和颜悦色道:“年轻人火气大正常,不过单朗你也十八岁,算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做事情要掂量后果。”
单朗沉声道:“我明白,孙校长。”
孙沾又转头跟赵新说:“赵新,你也不是小孩了,平时说话做事要收着点,这次打架原因我就不逼问你们了,但是下次,如果有人动手,你们要做的不是跟他互殴,而是跟老师反映知道吗?”
赵新挖了挖耳朵,吊儿郎当的:“知道了,当被狗咬了呗。”
微凉的掌心压住即将暴起的拳头。
单朗被单雪榕警告地看了一眼,他闭了闭眼,尽力忽视来自赵新的挑衅。
发现单朗没被自己激怒,赵新有点失望,临走前他下意识在看了一眼坐在单朗旁边的单雪榕,单雪榕发觉他的注视,抬头朝他笑了笑。
又朝他笑是什么意思?赵新心里的不自在一股股往上冒,有点恼火地想,这男的脸怎么比女人还小,衬衫领子上面一截脖颈还这么白,笑给谁看呢。他可不是老头子,没那种特殊的性趣爱好。
“那我能走了吧?”
赵新不想呆在这里,不耐烦地抬腿就走。
“站住,谁说的你能走?”
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赵新脚步一顿,在走廊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赵庚辰。
赵新的身高外形显然遗传了赵庚辰。
男人约莫三十多岁,英俊儒雅,表情淡然。他看向自己儿子的目光也显得十分不近人情:“进去,坐下。”
赵新牙齿咬得几乎出血,拳头攥出声响,但最终还是没敢违逆自己的父亲。
单雪榕似有所觉,抬眼望向门外。一道姗姗来迟的高大身影遮蔽了日光,在屋里投下巨大的阴影。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赵新的父亲,赵庚辰。”
单雪榕收回目光,平静的脸庞上,睫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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