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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赋松开她:“那你去吧。”
叶芸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白?闻赋烫人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叶芸慌忙拽过被子对?他说:“你不?能?看。”
他眼里浮起?笑:“我为什么?不?能?看?”
“你就是不?能?看,转过去。”
白?闻赋脸上?的笑容未散,转过头。
叶芸逞能?地爬下床,脚刚落地双腿一阵发软,差点没站稳,白?闻赋伸出?手再次将?她抱上?了床。
“养好了再出?门?,听话。”
叶芸垂下睫毛,不?逞强了。大约是身体太虚脱,前一刻还说躺在床上?会?无聊,没一会?眼皮子又耷拉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白?闻赋说:“我下趟回来跟妈把日子敲定?。”
“什么?日子?”
“你说呢?”
她缩回手:“太快了吧?”
他轻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快吗?你来我家都一年多了,该有的排场咱们一样也不?少,我把你风光娶回来,以后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叶芸闭着眼,没吱声。
他低下头来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回趟家,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叶芸摇着头,拒绝了。
想到那个对?她动过手的父亲,白?闻赋没再坚持,依着她。
白闻赋原本计划在家中歇一夜, 便赶去浙江同伙伴会和。如此一来,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家多停留了两?日。
这两?日, 叶芸一直待在白闻赋屋中, 白闻赋也哪都没去,在家陪她。从前这屋对他来说不过是歇脚的地?方,叶芸柔滑细腻的身子窝在他边上?,这里便?成了温柔乡。
在此以前, 白闻赋从?没想过跟哪个女人能如此亲近。他常年在外跑,也不是没遇到?跟他?示好的女人。
正经人家的姑娘,但凡知?道他?的过去, 势必会退避三舍, 闹出不愉快的事来。他根本不会招惹,给自己找事。
他?这一身丑陋的疤痕, 真要?是吓着哪个姑娘,情事变悚事, 又情何以堪。所以即便?是了解他?过去的女人靠近他?,他?也是回避和疏远,没想过把自己真实的样子展现在外?人面前。
第一次瞧见叶芸,巴掌大的脸, 眉清目秀,一副不染尘埃的娇俏模样, 他?就清楚这姑娘太干净, 不是他?这种人能沾染的。
彩礼钱是白闻赋出的, 带去叶家提亲的礼品也是他?帮着张罗到?位的。就算是为了家里人再不计较, 见到?叶芸这模样和身段后,难免也闪过念想。只是那是他?亲弟弟, 比起自己多舛复杂的经历,闻斌才能担得起她一身清白。
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再怎么回避终归是能经常碰上?面。一颦一笑,聘婷纤巧的人儿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忙晚了回家替他?盛饭热菜,收回来的衣物帮他?迭得平平整整,不时还轻声轻气地?叫他?一声“大哥”。
他?是个正常男人,又没四大皆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纯净得如张白纸,胆子又小。好些次他?装作?不经意看?她,她白嫩无?暇的模样总会给他?一种碰了会碎的错觉。
那时候的白闻赋根本不会认为,她是他?一身狰狞能染指的。可当真尝到?了这种销魂的滋味,心火便?燎了原,熯天炽地?。
只是说好让她在家休养两?日,再为了私欲伤她身子,她就要?当真下不了床了。心底难耐时,白闻赋便?出去抽根烟,独自待会儿压压火气。
这两?日,佟明芳就没见叶芸下过床,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真被老大折腾坏了。她来敲门,老大掩着门,她愣是一眼都瞧不见。
她也是过来人,想当年与丈夫同完房,第二天还不照样下地?干活,哪有这么娇气的。
见白闻赋出来,不免在他?面前念叨:“你让她下来活动活动,我告诉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闻赋不咸不淡地?回她:“想不想抱孙子了?”
佟明芳的精神头顿时足了几分:“当然想,你不是废话嘛。”
“想还不让她好好养着。”
佟明芳一听这话,喜笑颜开跑出去买菜了,当晚就给叶芸炖了汤补身子,还给她买来一对?牡丹枕巾。
叶芸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自从?闻斌走后,佟明芳很少待她如此亲厚。她悄悄问白闻赋:“妈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白闻赋哄着她:“我对?你莽撞了,妈心疼你。”
然而白闻赋没说的是,他?压根不想让叶芸这么早怀上?。除了第一次他?没把持住,后面几次他?都回避了。她还没适应他?,身子又弱,他?舍不得让她这么快承受这件事,总要?再相处一阵子,不过是拿话堵住佟明芳的嘴。
同行的伙伴在浙江白白等了他?几日,再拖下去总归不大好。第三日一早叶芸起床时,白闻赋已经穿戴整齐,手提包放在门边,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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