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82(1 / 2)
在男人摄人的目光下,抱月硬着头皮道:“主儿……身子不爽利。”陆寒霄略一思索,明白了抱月的意思。让她拿着令牌去后营取一床软和的被子,再拿些瓜果糕点,抱月如临大赦,飞快地福身退下。“好了,此处不是享乐之地,下次提前说一声,我让人准备。”“我不是……”宁锦婳瞪了她一眼,想辩解,又不知如何开口,憋得双眼通红,闷声道:“我不是因为这个。”陆寒霄:“嗯。乌木硬,婳婳过来。”宁锦婳:“……”不管心里怎么想,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靠了过去。陆寒霄虽然也硬邦邦的,总归比木头强。他膝盖微微岔开,不碰她昨夜过度使用的地方。“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她 雪白的腕子上点点淤痕,如同雪地里的梅花,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她心里踹了兔子一样乱跳,方才在梵琅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其实自己怂得很,电光火石间,宁锦婳忽然说道:“还不是你!”鸦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带着控诉,“昨晚你……你那么用力,我都求你了,你偏要……”这倒不是空穴来风。陆寒霄对她无微不至,但在某些时候又十分粗暴。宁锦婳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实在受不住了,就用长长的指甲挠人,还爱往人脸上抓,搞得陆寒霄第二日不好出门。来了几次后,陆世子痛定思痛,干脆拿绸缎把人双手绑起来,缚在床头。如此可苦了宁锦婳,她被绑着不能动,身后那人跟个牲口似的,还咬她,这日子没法过了!……总之磨合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陆世子放弃了绸缎,但也保留了一些习惯。比如他喜欢在情动之时候按住她的双手,宁锦婳皮肉娇嫩,明明他没用多少力气,总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痕迹。陆寒霄沉默片刻,“是我的错。”营帐里别的东西没有,跌打损伤药不少。陆寒霄拿来一个小瓷瓶,涂在肌肤上凉凉的,带着青草的气息。恍然蒙混过关,他不说话,宁锦话心里发虚。她讪讪道:“这个药……很不一样。”近来流年不利,宁锦婳总受伤,抱琴收集了许多膏药秘方,无一例外都散发着冲鼻的气味,闻起来很难受。陆寒霄正认真地给她涂药,闻言头也不抬,“喜欢便拿去。”宁锦婳:“……多谢。”把每一处痕迹仔仔细细涂满,陆寒霄撩起眼皮,微笑道:“你我夫妻,何须言谢。”他冷眉星目,即使笑起来也没有丝毫暖意,宁锦婳心虚地低着头颅,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他是习武之人,又怎能分不清楚新旧淤痕?如果是昨晚的痕迹,今日断不该是这个颜色。况且真是他掐的,他自己岂能不知?这种拙劣的谎言只有宁锦婳信,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能骗过旁人。陆寒霄不想拆穿她,有什么意思呢?两人再吵一架,夫妻离心?他向来不做亏本买卖。晚上两人一同回府,宁锦婳坐轿,陆寒霄骑马。她自从生了陆钰后几乎没上过马背,看着心痒痒。陆寒霄便道:“等我得空,带你去骑马射箭可好?”她的马术和箭术就是陆世子教的,一晃十来年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摸过箭、也没骑过马了,她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好啊。”她随口答道,心里清楚不可能。王爷日理万机,等他得空不得等到猴年马月?等第二天一早,陆寒霄穿着一身墨色骑装把她从香软的床榻里薅出来,宁锦婳还是懵的。“真去啊?”陆寒霄:“不然呢?我何时诓过你?”宁锦婳为难道:“要不改日吧,我今天有事……”“何事?”宁锦婳:“……”她能有什么事,阖府上下就她一个闲人,不到月初月末,账本也不用看。她哼哼唧唧半天,说道,“我得陪玥儿。”
陆寒霄:“陪她睡觉?”“……”陆玥刚满两个月,能吃能睡,每天十二时辰恨不得睡十个时辰。宁锦婳每次去看她,要不在吃奶,要不在睡觉,比她二哥都强健。没理由推辞,抱琴和抱月进来梳洗,陆寒霄提前为她准备了衣物,一件飒爽的殷红色箭袖骑装,只是这种样式……宁锦婳错愕道:“怎么是男子的衣裳?”陆寒霄微微一笑,“方便。”男人在外比女人方便走动,当年她年纪小爱闹腾,时常穿男装出去玩。十几岁的姑娘雌雄莫辨,装扮起来像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旁人看不出来。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白玉冠束起乌黑的长发,宁锦婳对着铜镜左看右瞧,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情,一眼看出是个女子。更别提胸口鼓囊囊的一团,用了束胸都勒不住。她神色不自在道:“要不,还是换回来吧?”多年不穿这个,她已经习惯了珠钗华服,年少的顽劣恍然黄粱一梦,跟上辈子的事似的。陆寒霄定定看着眼前的艳丽的女子,喉头微动,“不用。”“很美、咳——很英武。”宁锦婳看看镜子,又看看陆寒霄,觉得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乃登峰造极,无人可匹敌也。陆寒霄趁机道:“难道你想戴一头金步摇去?当心累断脖子。”“……”的确,那些东西美则美矣,越好看的越重。出门在外十分讲究,她满头乌发盘上去,再簪上漂亮的珠翠,一天下来累得脖子酸痛,这也是她生过陆钰后很少出门的原因之一。为人妇太难,远不如做姑娘时轻松。思虑再三,宁锦婳还是穿上了轻便的骑装上路。陆寒霄带她去了城郊的围场,此处环山,原为围猎所用。这时正值初秋,山里生灵凋敝,转悠半天只有几只野兔。“嗖——”一道凌厉的箭矢飞来,正中灰兔的小腿,宁锦婳收起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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