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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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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晚她不会用这种法子拘住他们,只让他们速速离去。告诫他们不要再过来。这也算是还贺岁安助过她之情了,苏央知道自己的父亲平时慈眉善目的,一遇上关于凶宅、古墓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被苏央父亲知道有人擅闯此地,还是已经进过古墓,必定会亲自处理,坚决地不让她插手。父亲最终的处理方式是什么,苏央就不得而知了,被瞒着,关键是她不再见过那些人。贺岁安既没拒绝,也没答应。苏央以为她的沉默代表应承,将目光转移到沈见鹤身上。他被美人这么一瞧,笑嘻嘻道:“你放心,我最听美人的话了。”一个亲卫上前用剑抵住沈见鹤的脖颈,似下一瞬就要手刃他,面无表情,语气冷漠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得对郡主无礼。”沈见鹤忙表示他没别的意思。话到嘴边,郡主二字在沈见鹤舌尖打个圈,噎住了。他眼珠子溜溜转,吃惊多看苏央几眼。原本他以为她是有点身份的人或者是被传为凶宅的宅子的主人,没想到是郡主,不留神行差踏错,可不得和官府打上交道?苏央对亲卫使了个眼色,亲卫收剑回到她身后。沈见鹤向她一笑。苏央视若无睹,派一人送他们离开宅子,担心他们去而复返,又留下一人守在凶宅外面。贺岁安便和祁不砚、沈见鹤回客栈了,他们出去和回来都没有惊动客栈里面的人。小二趴在柜台睡着了。一楼时不时响起他的呼噜声。沈见鹤一上楼就躲回房间里,大概是想理清楚不久前发生过的事,为接下来做周全的计划。贺岁安跟祁不砚进了他的房间,原因是他的脚踝可能被井底下的东西抓伤了,她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祁不砚见她进来,也不在意。行走江湖途中,贺岁安看到有卖伤药的地方就会买一点囤着,当然,用的都是祁不砚的银子,她没银子。今日派上用场了。贺岁安指了下祁不砚的脚踝,他坐在床榻上,抬头看着她。“我想看看你的脚。”贺岁安说。祁不砚似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没有下一步动作。贺岁安后知后觉这句话有歧义,修改措辞道:“我想看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片刻后,他靛青色的衣摆下,一双赤足露出来,两道很细的铃铛银链拴戴在窄瘦有力的脚踝,这是属于苗疆天水寨之人的铃铛银链。他们一出生就会戴上。贺岁安以前没仔细地看过这些铃铛的形状,现在留意到是蝴蝶形状的,乍一看仿佛有血有肉的银色蝴蝶,可见制作精良。而祁不砚的皮肤是常年生活在阴暗处、没有见过阳光的白,银蝴蝶小铃铛略显松垮地戴在上面,似随时有滑落脚踝掉落的风险。叫人看了想将银链子拴紧点。贺岁安坐在榻凳,拿出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膏药。本想让祁不砚自己涂的,见他坠着银饰的长发散落,一动便垂下来,容易蹭到膏药,他又不喜欢把头发全扎起来,她打算帮他上药。自蜘蛛从古墓出来,不知为何变得奄奄一息,似出现蛇的冬眠状态,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蜘蛛看样子是暂时没办法替祁不砚治疗伤口的。只能靠人了。贺岁安撩起祁不砚脚踝上的银链,弯下腰,细看伤口,像被一样长长的东西抓伤的,跟被人的指甲挠伤十分类似。假如抓伤祁不砚的是人的手。可哪有人的手能隔着一层靴子将他的脚踝抓得鲜血淋漓、渗着红的骨头外露,她看了心惊。换作贺岁安,非得疼死。偏祁不砚仿佛不知道疼,面色如常,纤长眼睫轻轻眨动,墨发垂落腰间,手随意撑在床榻上,又因腰封束着腰,更显腰细。贺岁安轻柔地给祁不砚涂药,每涂一下,习惯往伤口吹一口气,系在他脚踝的铃铛有清响。她以为是弄疼他了,动作放得更轻:“我弄疼你了?”“不是。”他脚踝稍微动了下。祁不砚掌心托起安安静静蜷缩着的蜘蛛:“你应该也在好奇我为什么听了郡主的话出来,而不是继续深入古墓,找我想要的东西。”贺岁安先点头再摇头。他倒是不懂她了。她道:“我是好奇你为什么出来,但我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也不多问,你想做什么,我跟你就行。”祁不砚看了贺岁安良久,好像才感到疑惑:“贺岁安,当初你为什么想跟着我。”贺岁安像是有点说不出口。

他等她说。她还是说了,脸带有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红:“想活。”倒不怕他会动手杀了她。祁不砚想,她恐怕不知他以前也不是没杀过想和他同行、却心怀不轨之人,杀完后尽数喂给他的蛊了。他就在旁边愉悦地看着。贺岁安晃了晃祁不砚脚踝的铃铛链子,想取下来,上药太不方便了,她一松手,会蹭掉药的。她看着没解环的银链,踌躇地问:“能不能解开的?”“解不开的。”说罢,祁不砚瞥了一眼,脚踝铃铛晃动,音色脆亮,他漫不经心:“天水寨的银链只能断,不能解。银链断,即人死。”祁不砚以前也亲眼见过不小心弄断银链的天水寨人在俄顷间死于非命,药石无医。这算是会用蛊的苗疆天水寨人的一个致命弱点。几乎没外人知道。信奉神的天水寨人认为这是老天爷在赐予他们诡谲的蛊术后,防止他们乱来,给予的枷锁。虽说此事另有缘由,并非是神给予的枷锁,但他们不会轻易让别人接触自己戴的银链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只能戴着,又不能藏起来,他们对待银链更是小心翼翼,当作神来供着也不夸张。祁不砚对待银链依然随性。他不想死,是不想死于他人之手,至于银链……要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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