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24(2 / 2)
养的许多怪异毒蛊。也有,各种动物的尸体。它们是孤山上除了毒蛊和祁不砚的唯一生物,祁不砚看见动物会觉得新鲜,他将它们养起来,跟它们说话,然后……杀了它们。因为动物总是往山下跑。他当时产生了个疑问——山下到底有什么好的。祁不砚把它们杀了后,用天水寨特殊储存尸体的办法将动物装起来,放在透明的琉璃罐。它们样貌不改,似还是活着那般,被浸泡在药水中,很长时间内都不会腐败,血肉如初。祁不砚很喜欢,就是动物不会动罢了。有点可惜。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渐渐地,孤山上,木屋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琉璃罐。琉璃罐是山下天水寨人按时送上来的,祁不砚是天水寨这百年来稀罕的十几岁少年炼蛊人,他们需要他的蛊,有求于他。他要多少琉璃罐就有多少。此刻,贺岁安给予了祁不砚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他收藏动物的尸体、养蛊、杀生所没感受过的,指尖麻得厉害,泛起一抹苍白。贺岁安说过,亲吻代表双方是很亲密的关系,用来表达对一个人的喜爱、珍惜之情。喜爱、珍惜。祁不砚也从他人口中听过几次这两个词,他并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含义,但能肯定他对贺岁安并无一星半点的喜爱、珍惜之情。可亲吻好像是一件舒服的事。分明是粘稠里泛着潮湿地相互碰触,却不会令人感觉到恶心。蛊香顺着唇齿进入祁不砚的口腔,他滚动着喉结吞咽,蛊香飘入体内,错觉贺岁安因此侵进了他的身体,潜意识想杀掉入侵者。祁不砚五指慢慢地并拢起来,有些眩晕,潜意识里因为这件事脱离预料与控制,疯狂叫嚣着要杀掉入侵者的声音不减反增。不远处,红蛇似能感应到主人的情绪起伏,蓄势待发。杀。红蛇正要窜起。祁不砚原本撑在窗台的手抬起,握住贺岁安的后颈,弯下腰,薄唇微张,令这个本来是蜻蜓点水的吻变得更加粘稠、潮湿。他顺着手腕坠下来的铃铛银链蹭过贺岁安侧颈,凉意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祁不砚有明显弧线的眼尾染淡红,像被欺负得狠了。贺岁安睁大眼。她听到了祁不砚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轻轻地嗯,似低吟。像看着无害脆弱、却满身是能刺死人的刺的刺猬敞开柔软的肚皮,暂时难以察觉地露出不知是真还是假的一触即破碎一面。刚下过雨的天,光线昏暗。窗户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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