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44(2 / 2)
准备。贺岁安睡在上面显得很小只,祁不砚伸手过去拿起她发鬓的其中一条丝绦:“不拆开睡?”“不拆。”拆了,醒来还要重扎一遍。祁不砚松开丝绦,没多管,他躺下后,二人衣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而贺岁安早已昏昏欲睡,她微肉的小手抓着被子闭眼睡觉。没想到会一觉睡到晚上的贺岁安睡足了,有醒意,蓦地感受到一道阴影落到了自己的脸上。阴影笼罩着她。贺岁安睁开了眼。原来是祁不砚坐了起来,房里蜡烛点燃在外侧,产生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斜洒到她身上。怎么睡着睡着就起来了?贺岁安疑惑。再定睛一看,她也坐了起来,语无伦次:“这……你……”祁不砚的手上有血。黏稠带腥的血涂红了他的手指,看着触目惊心。祁不砚仰头看往床上滴血的地方, 船舱是用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的,不可避免会有些间隙,血便是沿着房间的木缝滴落的。有几滴血砸到了祁不砚的那张脸,在昏暗夜间看着分外妖冶。血?贺岁安缓慢抬起手, 也有一滴血砸进她的掌心。船舱外是出事了?啪嗒。又有一串血砸下来, 擦过贺岁安耳垂, 顺着微松开的领口滴进去, 她瞬间一阵头皮发麻。他们自然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继续安睡,贺岁安顾不上擦去身上的血液和换一套新衣裙, 当即随祁不砚打开房门。他们一起出了船舱, 估摸着到上面与房间对应的船处。那里确实还有一滩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血, 几个皮肤黝黑的船工站旁边, 海风呼呼地吹,将他们随意用布条束着的头发吹得凌乱。他们表情有些怪异。也不是能说是怪异,只能说他们不知为何盯着血看。像是这一滩血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也是出乎意料的, 他们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妥善地处理掉。贺岁安今晚穿了条红色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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