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第110(1 / 2)
客栈的房钱贵,饭菜也贵。一顿简单的饭也要一两银子,到街上吃只需要花几十文钱就可以了,贺岁安当然选择到客栈外吃,可供选择的食物还更多。贺岁安转头想问祁不砚要吃什么,她去买,侧街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奏乐声。是新郎官迎亲。成婚当日的傍晚,新郎官会骑马携着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子游街,到晚上再拜堂成婚,贺岁安还挺想看的,踮起脚看向侧街。长安百姓也喜欢看迎亲,不过须臾便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贺岁安长得不高,踮起脚也不够那些人高,她往上跳一下,刚看到迎亲队伍又掉了下来。站在贺岁安旁边的一个小孩也想看新郎官迎亲,他父亲将他扛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往侧街看,小孩开心地嘻嘻笑。小孩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蹦跳的贺岁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这是被小孩取笑了?贺岁安恨不得长高一个头。祁不砚忽地曲膝在她面前蹲下,贺岁安懵懵的。见她不动,祁不砚学别人那般将她轻松地扛起来,贺岁安失控叫一声,幸好周围敲锣打鼓声响,没人听见她那声急促的叫声。就这样,贺岁安坐到了祁不砚的肩上,腿间下意识地夹紧他的后颈,两条腿垂在他身前。贺岁安呆住几秒。当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后,她迅速地垂下脑袋,怕被人瞧见,面红耳赤,小声道:“快把我放下去,我又不是小孩了。”“你不是想看?”祁不砚没把贺岁安放下去,“这件事又和你是不是小孩有什么关系?”在祁不砚眼里,小孩和大人之间也是没区别的。她词穷:“我……”街道两侧都有人,他们站在人群后面,这边街的人很少会回头看他们,但对面街那些围观迎亲队伍的百姓看得一清二楚。事已至此,贺岁安厚着脸皮不动了,不上来都上来了,还被人瞧见了,多在上面待一会儿的差别也不大,反正她要看到新娘子。她想看的只有新娘子。随着迎亲队伍不断前进,不少百姓也跟着挪动。迎亲队伍在一座府邸的门前停下,花轿的红帘子被人掀开,新娘子手握一把合欢扇走出来。坐在祁不砚肩头的贺岁安赶紧朝花轿看过去,生怕错过了。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裙裾拖过铺在地上的红布,眉若远黛,唇若施丹,妆容浓淡适中,很适合大喜日子,脸有掩饰不住的笑。新郎官一袭锦绣婚袍,头戴银冠,面容俊秀,眉宇间尽是神采飞扬,身姿挺拔,他牵过红绸,和新娘子一同步入府邸大门。檀郎谢女。贺岁安看完后想到这个词。只有受邀进主人府邸的客人方能看到成婚礼,有百姓可惜没能亲眼见证这对才子佳人拜堂成亲。而贺岁安看到貌美的新娘子就满足了,其他的都是浮云。她左手碰碰祁不砚,右手捂住叫个不停的肚子:“可以放我下来了。”祁不砚将她放了下来。少女粉色裙裾翻滚几下,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他弯腰将贺岁安放下来时,双手需要暂时握住她的小腿,不让她朝后翻去。她的小腿很纤细,好像能一手掌握,放掌心玩。一落地,贺岁安就站稳了。见过贺岁安坐在祁不砚肩上的一些百姓向他们投来一瞥,像是在惊叹他们的举止奔放大胆。贺岁安一想起自己刚刚坐在祁不砚的肩上就脸颊发烫,她的腿抵到了他脖颈,贴得很牢,尽管隔着裙子和他的长发也还是别扭。她没再提此事:“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好。”祁不砚回头看了一眼张灯结彩,贴满双喜红帖,门庭若市的那座府邸,他知道这叫成婚。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他见过一两次苗疆天水寨人成婚,尽管成婚装扮和步骤略有差异,但大致相似——一男一女在众人拥簇下,携手共进屋内行礼。他们好像都很喜欢进行这项礼节,祁不砚并不理解,他们做了成婚这件事便会有所不同了?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在想什么,她饿到腿软了。他们去了白天没去成的闹市,晚上闹市比白天更为热闹,人潮涌动,叫卖声、欢笑声交织。街上摆出来的商品琳琅满目,悬挂在半空的一排又一排灯笼亮起,形成无数道璀璨的光,投射下来映照着在街上行走的人。贺岁安和祁不砚置身其中。她买一袋桂花糕来填肚子,又买两串冰糖葫芦。今晚,贺岁安想吃街上的小吃,不吃寻常饭菜,递了一块桂花糕给祁不砚:“尝这个。”
祁不砚薄唇微动,咬下一口桂花糕,甜而不腻,贺岁安再塞一串冰糖葫芦给他,自己张嘴咬下最上面的那一颗圆大的冰糖葫芦。冰糖葫芦撑鼓了她的脸颊。贺岁安慢慢地嚼着。“砰”一声,有源源不断的烟花飞升到长安上空绽放,一部分行人驻足观看烟花。有些长安当地百姓知道这是在今天成婚的大户人家派人放的烟花,是特地用来庆祝成婚。他们艳羡了两句。站他们身边的贺岁安、祁不砚听见了,贺岁安一边仰头欣赏五颜六色的烟花,一边吃东西。祁不砚忽问道:“男女间成婚便会有所不同?”“肯定有所不同啊。”她说。贺岁安还在仰头看烟花,他歪头看她:“哪里不同。”“怎么说呢。”贺岁安冥思苦想道,“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算是关系更进一步?”她知道含义,但很难用话解释。祁不砚眨了下眼,指腹摩挲过冰糖葫芦的竹签:“成婚会改变男女双方的关系……他们为何会想通过成婚来改变双方的关系。”贺岁安被问倒了。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不过问这种问题是祁不砚,又显得很正常,他又不是没问过其他惊世骇俗的问题。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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