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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1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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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已经是委婉了, 在宴会上站出来是想要表现他的与众不同吧。——像这样上赶着找死的寒门子已经不多了。阿四吃炙羊肉吃得高兴了, 美美喝着茶, 才有心情听裴道说起李均的身家背景。李均是温州人士(浙江温岭市), 母父布衣,家中有一男弟, 二人读宦学, 经过州、道举荐, 入京科举及第,便割贯鼎都,至今未有婚配。“至今未婚?及第之年榜下捉婿者不在少数, 年近三十尚且不婚,要么是人品有缺,要么就是其人好慕虚荣。”阿四这些年看过的刑部卷宗数目足以支撑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咧咧:“男兄弟二人独独留在鼎都, 却不见母父,还将籍贯改至鼎都, 可见其人不孝。品行低劣到这种地步的人,这几天要么急着找我赔罪,要么就得参我几本刷刷名声。”裴道啃了一块羊排,迟疑着附和:“或许吧……”不孝可是徒刑的罪名, 寻常能科举及第的士人,应当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男人嘛, 都是这样的。”阿四信誓旦旦,“比着还愚蠢的行径也多得很,你等我回去派人往温州去仔细查一查,肯定是有问题的。”只要用心去查,人无完人,不可能没问题。刑部的卷宗与史书中记载着无数这样的案例,李均会不会成为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例,只在于阿四一念之间而已。呸呸呸,阿四在内心纠正自己的想法,她可是要做个公正官吏的,不能堕落。裴家宴会结束时天色尚早,裴道说以往都会办到黄昏,今天是裴仲母站住来说话了,大概今后再也不会为家中的女儿举办相亲宴了。阿四在饱餐一顿后分外好说话,夸赞裴家上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是来自一个孩子不伦不类的夸奖,但裴家的客人都是教养良好的人,客人懂得克制和沉默,宴会主人裴仲母笑容满面地应下了。似乎大多数人都发自内心地认为阿四今天真的是喝醉了,但阿四本人是绝不会承认的,她神采奕奕地坐上马车,要求力士先去一趟宋王府,再考虑回宫的问题。如果不是头一次出宫,阿四又有些事情想回去办,她甚至打算直接在宋王府住下过夜。姬宴平秉持着晚出早归的作风,眼下果然在家,阿四绕过花园进入姬宴平的书房,未进入就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清凌凌的少男声,一字一句地对账。声音好听,连对账也如歌唱。

门口守候的除了惯常跟在姬宴平身后的随侍外,还有两个青年男人,她们见阿四一并低头见礼。随侍为阿四打开门,笑道:“今儿院中牡丹开得早,原是四娘要来了。”阿四笑回:“那感情好,我走时带几枝千叶牡丹回去。”姬宴平斜靠在床榻上看书,脚踏边曾孺人捧着账册边对边读,涉及的产业不止宋王府原先的,也有曾家后来陪嫁来的,如今最火热的就是棉布了。曾孺人见到突然窜进门的阿四,掩不住地惊讶,俯身见礼:“四娘来了,臣先告退。”后一句是对姬宴平说的。姬宴平轻点下颌:“下去吧。”她丢开手中书册,坐直面向阿四道:“你今天不是说去裴家宴会了?这么早就往我这里来了?”阿四坐在坐榻另一侧,三言两语总结了宴会上的见闻:“从没见过那样的蠢货,蠢的伤我眼睛,所以叫阿姊替我查一查。好找个正经缘由把他送远点。”姬宴平忍俊不禁:“裴家的宴我向来是能推就推的,早些年还好,这两年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裴理自己逃不开,其余再亲近的朋友也是懒得去的。你是头一次去妾臣家参宴,就发了这样大的火气,不必等我,也有无数人上赶着把消息传到你手里。”今天原本该是很完美的一天,奈何中途杀出一个不长眼的,坏了阿四的心情。因此她异常地小心眼:“那样得来的消息或真或假,我不能放心呀。”姬宴平不以为然:“真真假假的,即便假的又如何,你想用的时候自然全都是真的。”话是这么说,阿四还得下去再考虑几天。侍从端茶点上桌,各色点心具是阿四爱吃的。阿四在裴家吃得饱,眼下拈一个在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听道娘说,阿姊是因为故友理事,已经将近一个月闭门谢客了。是哪个朋友,这样可怜。”“倒也不可怜的。”姬宴平今日穿的确实要比往日素净,说起死人来也不忌讳,“说出来你也知道,北境前段时间和回鹘起了小规模冲突,陈文佳带队深入,没能回来。”阿四惊讶地连点心都丢下:“此言当真?”“卫国公亲自修书一封与我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姬宴平神情平静,早在睦州出事之时,她就预感会失去这个朋友。马革裹尸还,总比哪一日听见陈文佳成为某个刺史的军功要好得多。阿四直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哪儿奇怪。她不愿在陈文佳的事上多说,引起姬宴平的伤心事,于是含含糊糊地揭过一页,说起回鹘事:“姬难都和亲了,回鹘王称臣,竟然还也不安分么?”虽说她们收了回鹘大片的聘礼,但姬难却是实打实地嫁过去了,这才几年……十年修好都没有。边陲小国不修礼仪——本来应该这么说的,但姬宴平自己也不在乎所谓的礼仪规矩:“回鹘并非一统的王朝,只是阿史那一家大些。近年各地收成都不好,回鹘也闹饥荒,下面的人难免生些小心思。至于姬难……要是嫁人就能解决纷争和战争,卫国公也不必守在边关,直接把军中的秀美男人挑出来都嫁了。”“大公子……才死在边境没多久吧。”阿四至今不知道头一个和亲公子的名讳,只能随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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