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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但盖被子的时候她还是动了一下。
“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他问。
她侧身睡着,背对他。
他按下他那侧床头柜的台灯,可开关是双控的,她这边的也跟着亮了起来,灯光让她觉得晃眼她立刻伸手关掉。
他又开她又关,再开再关。
最后一次打开他说话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
这句话就像一个火星点燃了她,原本压在心底的情绪再也按不住般一股脑地全部冒了出来,身体里就像在雪崩似的,她直接坐了起来。
她借着灯光看着他,声音有些抖,“是你先提工作的,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
他安静坐在床头等她说下去。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白天和晚上是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你不累我都累了,既然看不上我自己跑的客户为什么又答应饶静让我独立。”见他不语她又说,“我急功近利?这是我第一个营销的客户我只是想做好它,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一杆子打死,我……”内心深处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她一时无法再说下去。
纪昱恆看着,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抽纸递送她面前,她一推。
“你让我给饶静和赵方刚的客户打电话拉存款,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没他们那样的魄力,有些客户说话根本不尊重人。”像是宣泄似的她控诉着,也不知是在说他无情还是怪自己无能。
她的脸通红着,放在被上的双臂在微微颤抖,是真的气急了。
待她呼吸平稳了一些,他才开口,“还有呢?”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涂筱柠更为愠怒,她快压製下去的火又蹭蹭冒了上来,“还有你虚伪。”
这倒让他来了兴趣,他面朝她坐好,“我怎么虚伪了?”
“一次次提醒我不许叫你纪总,那唐羽卉呢?人前人后一口一个师哥师哥的,你怎么不纠正她?还是根本就区别对待!”
他视线锁在她脸上,明明已经无限委屈到快哭了,却还在极力隐忍着,仿佛就差一个爆发点。
“你很在意唐羽卉?”良久,他问。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你既然要公私分明就该一视同仁,如果做不到凭什么要
求我跟你约法三章。”感觉他在看她,索性也对上他视线,“而且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已婚身份,我不管你跟你师妹以前是多么情投意合,工作的时候请别眉来眼去的,不然趁早……”
他挑眉,“趁早什么?”
她还在气头上,便心一横,“离……”
“婚”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他封住了唇。
唇瓣相接, 他的体温袭来, 沟壑难填似的在她口中肆意妄为,从来都不是浅尝辄止,一向是攻城略地。
涂筱柠心里气急, 蹬着腿想要挣脱却敌不过他的不断靠近,于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新伤旧痛齐发,他的唇又流血了,血腥味席卷了她的舌, 可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涂筱柠往后退着头就要撞到床头的木板, 最后却撞上了他的手,他不知何时用掌心护住了她的后脑杓。
她抬手推他,却还是不动, 于是她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委屈地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们紧密相连的唇上,有酸涩的,有苦楚的, 他终是停下了。
她身体在微微颤抖, 侧过身像有意躲避似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看着她上下起伏的肩, 他伸手触碰她却被她排斥地躲开, 再碰再躲。
他也不再绅士了直接将她身子扳了回来,灯光下她泪眼婆娑,却倔强地用手擦着。
他凝着她替她拭泪, 指尖刚触到她脸颊她就扭头,赌气似的还是不让他碰。
他眸色转深,用手轻捏她下巴逼她看自己, 见她还在挣扎他开口,“你隻记着我不让你做那家企业,却忘了之前我同你说过什么。”
涂筱柠想逃又被他揪了回来。
“那家企业的法人,也就是实际控制人,曾经坐过牢这件事你知道吗?”
她终于不动了,什么?
“你第一次给我看资料,我隻搜了那家企业的名字就有当年的多条新闻跳出来,我让你再了解一下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摸透一个企业隻通过三查就够了?早些年有案底的人是不会在三查中显示的你现在知道了?”
这一刻,她隻觉嗓子被堵着竟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来,又听他道。
“拉存款是每个客户经理最基本的技能,如果你连向客户打电话拉存款的自尊和脸面都放不下,日后还谈什么独立和营销?你能拉到是你的本事,拉不到你就要反思,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成与不成并不是关键,重在你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成长。”
她嘴里也变得干涩起来,他却隻抬手替她拭去脸颊上剩余的泪,“唐羽卉是我师妹没错,可也
仅仅是师妹而已,我要真跟她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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