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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晕晕乎乎半梦半醒,门又开了,他回来了。
一阵窸窣声,他走向客厅,找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她。
“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他温润的声音落入她耳畔,她睁开眼,清晰看到了他,没有刚刚那么远了。
她没说话,他坐了下来,抬手拂开她的乱发,“很难受?”
这忽远忽近的感觉,让她鼻子瞬间一酸,情绪借着酒劲就难以遏製地冒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开始流。
他皱眉,“怎么了?”
她就用手挡眼睛,“我刚刚,刚刚也想去敬你的,可是,可是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我也看不见你,我总是看不见你……”她一说话就开始抽泣,断断续续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梢,“那就不要敬了,本来也只是部门的聚会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你的庆功宴,他们都敬你酒了,我却没有。”
他将她抱起来,柔声道,“我又不会怪你,就为这事哭?”他去拉她手,她却紧扣着眼睛不让他看。
眼泪还在簌簌下落,她哭得很急很委屈。
“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你越优秀我就越害怕,可我好像越害怕你就越优秀。”
“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
纪昱恆定住了,眸光渐深。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良久,他开口。
她却摇摇头,“你不是,你不是的。”
“怎么不是?”
“唐羽卉喜欢你,好多人都喜欢你,她们都巴望你,惦记你。”
纪昱恆拉开她用于逃避自己的双手,她泪眼婆娑,他就抬手替她拭泪。
“那你呢?你喜欢吗?”
她望着他眼底仍旧氤氲一片,眼神也因醉酒变得迷离,她肯定地点头,“我,我喜欢的,我喜欢,可是你的世界太高了,我很努力地爬啊爬,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爬上来跟你站在一起?”
他扶住她颤抖的肩,手覆在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太累就别爬了”
她使劲摇头,“我不爬你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长叹一声,将她拥入怀里,“我不会。”
她又开始呜咽起来,“你会的,你不喜欢我,他们都说我们不配的。”
“他们是谁?”
“好多人,好多人,小赵哥说我就是个小孩,压根不是你的菜,还有饶静,她也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适合我。”她就像个委屈的孩子,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下子释放着压藏在心底的所有情绪,原来别人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忆深刻,在寂静的深夜,总是折磨得她对他更加胆怯与自卑,“连凌惟依都说我们不相配,是我高攀了,所有人都这么说,所有人都不会把我们联想在一起,你怎么会喜欢我。”
纪昱恆紧抱着她,刚要说话她又挣脱了他的怀抱,开始找东西。
“找什么?”他问。
“我包呢?”她哭哭啼啼地又莫名其妙开始找自己的包。
纪昱恆这会儿什么都由着她,他便把她的包从玄关处拿过来,她的手提包很大,跟她身高很吻合,只是此刻沉甸甸的不知装了什么。
她看到包就像看到了宝贝,捧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两隻手一起伸进去,她捧出一个精致绿色盒子。
纪昱恆眸色一滞,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再拿出里面的东西。
涂筱柠之前摸都没摸过劳力士这么高级的手表,只在赵方刚手上看过几眼,所以连手表扣都不会解,她摆弄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解开,直到纪昱恆伸手帮她解开,但她又固执地抢回来,然后拉过他的左手。
纪昱恆似乎明白她要做什么,他解下了原本戴在腕间的表,又看着涂筱柠把那块劳力士亲手戴在了他手腕。
“真好看。”末了,她擦擦表盘感叹。
“嗯,好看。”
她仰头看看他,眼底晶莹闪烁,“祝贺你调任成为行长,老公。”
他低头凝她,目光如炬,“谢谢,老婆。”
涂筱柠此刻又像有点清醒,她不舍得再摸那块表,只在周围他的皮肤上轻轻地来回摩挲,“你,你喜欢吗?我本来想买灰色,因为我觉得那个颜色更适合你,可凌惟依说她跑了日本几个专柜,从东京到大阪和京都再到北海道,都没看到灰色,只有一块蓝色。”她惆怅地抓抓自己头髮,“我不应该图日本的便宜的,兴许,兴许国内的专柜就有灰色了。”
他拉过她的手製止她抓自己的动作,并将她带入怀中,声音也柔暖地熏人欲醉,“我喜欢,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便往他怀里拱拱,仍有话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你可不可以走慢一点,让我可以跟上你的脚步,不然你总是在前面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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