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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是喝了点酒,我的酒量也很糟糕,但是我喝得并不多。
“我觉得我现在是清醒的,但是人们总说,‘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我喝醉了吗?”
他稍稍倾身向莫兰凑近,走廊的灯光打上他如同雕塑般深邃俊挺的面孔。
他歪着头,额上的碎发跟着倾向一边,眉头轻蹙,淡色的薄唇微微敛了笑,状若思索地说:
“您说呢,神父?我喝醉了吗?”
莫兰呼吸一滞,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男人的脸上挪开。挣脱束缚的尾巴激动得不停拍打他的大腿,莫兰却根本分不出心思来管它。
他只是强撑着维持面上的冷淡,就已经几乎耗光了他的全部心神。
莫兰试图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语气生硬地说:“您喝醉了,伯爵。”
曼德斯唇角勾起,他往后一仰,又靠回了门槛,吐字温吞黏稠:
“原来我喝醉了……”他低笑着说。
说完他又轻轻地笑了几声,笑声低沉和缓。
莫兰被这笑声撩得几乎要站不稳,他干咳一声,竭力找到自己的声线,提醒道:“伯爵,时候不早了。”
曼德斯听完沉默了许久,才迟钝反应过来莫兰的意思。他慢吞吞地进了房间,顺手开了灯,室内的陈设顿时清晰起来。
“这是您的房间,神父。”曼德斯说。
莫兰心不在焉地扫了房间一眼,就点了点头,说:“我很满意。”
“这个房间有配套的卫生间,就在那里。”曼德斯指了个方向。
他又接着说:“我还为您准备了些换洗的衣物,就放在衣柜里。我不太清楚您的身体数据,就按您的身高买的,可能不太合身……”
“没事。”莫兰淡淡地说。
曼德斯想了想,又嘱托道:“您换下的衣服明天会有仆人帮您解决,您不用管,放在那便是。”
莫兰点头。
“早餐您是要在哪吃?”
“跟你们一起就行。”
“可以。餐厅在一楼,不认得路的话可以叫仆人带您去。”
“嗯。”
曼德斯又仔仔细细地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疏漏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突然想到什么般,转身正对着莫兰。
他微微倾身,敛去了笑,墨绿色的眼睛与莫兰对视,看上去十分认真道:“神父,我有失态吗?”
莫兰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曼德斯吐字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有失态吗?”
莫兰仔细地想了想,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点距离,回答:“没有。”
他又补充了一句:“您看上去体面极了。”
曼德斯微微歪头,双眼紧紧盯着莫兰看了一会,似乎是在评估莫兰那句话的真实性。
忽地,他唇角一勾,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就好。”曼德斯自言自语道。他直起身,笑着向莫兰道了别。
“时候也不早了……祝您好梦,神父。”他说。
“祝您好梦,伯爵。”
曼德斯笑得更开心了。他招了招手转身欲走,走之前顺手在莫兰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莫兰一怔。
他的脸一下子爆红。
曼德斯却没有回头。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他脚步稳健,身姿挺拔,看不出半分醉态。
但莫兰知道他喝醉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伯爵的背影许久,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伯爵喝醉了……”莫兰自言自语地说。
到了明天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笃定地想着。
伯爵走后莫兰打开房间里的衣柜,看到里面摆了两套睡衣,两套衬衫长裤,甚至还备了一件常服。
他取了一套睡衣下来。睡衣布料舒适却并不昂贵,价标还没拆。莫兰看了下,是他能接受的价格。
他不由发自内心地惊叹一下伯爵的体贴程度。对方一定深知他是个怎样的性子,并且最大限度地考虑到了他的感受,所以才会这么安排。
莫兰带着睡衣进入了卫生间。他脱下衣物,对着被绑在大腿上的尾巴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放出来。
被束缚了一整个白天的尾巴总算是被释放了出来,兴奋地在空中转了个圈。莫兰没管它。
他简单地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就把尾巴绑了回去。
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莫兰换好衣服就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他低头用浴巾擦了下头发,水滴从发间坠落,顺着他漂亮的面孔滑到脖颈处,沾湿了胸前的布料。
衣物沾了水紧贴莫兰的躯体,隐隐约约间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
莫兰抬起头,余光扫到一个人影,然后——猛地呆住。
那人正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低头玩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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