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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从来不曾料想过,她会拥有的黑暗。
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我没有收到任何人的招呼,也没有主动向任何人展露笑容,只是心事重重的走到自己的位置。
我一直很清楚在他们眼中我的模样——高傲、自以为是。明明没有姊姊优秀,却还自以为了不起,不屑与任何人交谈。
但他们不知道,我每天补习到多晚,回到家还要复习预习准备考试,根本没有多余的jg力跟他们打交道,连早上到校都有气无力。
一开始进到新班级,我也曾经跟他们有过一些交情。那时刚开学,没有人知道对方的实力在哪里,也根本没什麽课业压力,所以尽管我平日有补习,也不到完全挤不出时间那麽夸张。
一直到第一次段考之後。
我拿了五名之外的成绩,母亲知道之後大发雷霆,又是骂我交了坏朋友,又是帮我加了假日的补习??自此之後,我再也没有假日。
有一次我偷偷在假日的补习空档跟同学出门,结果接到了一通她的电话。
「妈。」
「你在哪?」我听出了她声音里隐藏着的风暴。
「我、我??我在念书啊!」看了一眼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同学,我有些心虚地撒了谎。
「图书馆吗?」她的声音仍然压得很低很低。
「呃、嗯。」
「可是??」闻言我心一惊,有gu不安发自内心窜出,「我朋友怎麽告诉我,她在电影院看到你!」
什麽!我环顾四周,赫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母亲的高中闺蜜!
「我、我只是想说,补习前有空档,所以和同学约??」我着急地想解释,而我同学看见我慌乱的模样,可能以为我遇到了什麽麻烦,也朝着我走过来。
「我记得你是跟我说,你要早点出门去图书馆念书的吧?」
同学走到了我的身侧,对我挑眉,而我摀住手机,低声朝她示意:「我妈。」才回过头来应付她。
「我又不是没有念书!」我顶嘴,「我只是ch0u出一些时间休息,跟我同学看场电影而已啊!」
「你、你??」她的怒火我能隔着电话感受到,所以我有些紧张,「柯若宁!你是不是交了什麽坏朋友,才让你学会这样跟我说话?」
她真的很生气,生气到骂的很大声,大声到我同学在旁边也听的到。
「我??」
「还顶嘴!我看你真的被朋友带坏了!你又不像若怡,她能跟朋友出去是因为她不会让别人担心,但你呢?看看你的段考成绩??」
劈哩啪啦的一大堆怒骂朝我袭来,我连忙应付,却毫无招架之力,连同学变了脸se都没有察觉。
等到我败下阵来,被喝斥马上提早去补习班温习课业,并挂上电话後,我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对方微变的神se。
「对不起!」我双手合十,很诚恳很诚恳的朝对方道歉,「我妈她??很生气,所以我得马上走了。明天去学校请你喝饮料!」
「不必了。」对方的拒绝令我诧异,我抬眸,望见的是她勉强堆起的笑容,「你赶快去忙吧。」
「好喔,真的很抱歉!」我再度道歉,然後赶忙离开电影院——母亲的高中闺蜜还站在那盯着我呢!
然後隔天去学校,每个人对我的看法,几乎都从「有个厉害的姊姊自己也很厉害的好人」,变成「自以为成绩很好而且很双面的贱人」。
我也才因此发现那个时候她为何变了神se??她误会我假装跟她很好,但其实一直向家人说她的坏话。而那时的匆匆离去,成了我心虚的表现。
我想解释,但由於先入为主的偏见,他们都不愿意听,就算听了也不愿意相信。
於是我在班上的处境,便成了大多数人冷嘲热讽的对象。
而我,无能为力。
趴在座位上,我没有再回忆过去,而是想着方才姊姊对我说的话。
其实她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当真的面临这样的窘境,我反而没办法看开。
如果无论是否做自己,换来的都是别人ch11u00的、伤人的注视,甚至是忽视——那我宁可装作自己不在意。
带上微笑的面具说着idon''''''''''''''''''''''''''''''''tcare,久而久之就能自我催眠,让我真的不再在意了吧!
就像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恨姊姊的优秀一样??
恍惚之中,不知何时到了班内的老师好像说了什麽话,我没有回神,当然没有听到老师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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