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derberg这是我理想中的大学城01(1 / 14)
goethe:我把心遗留在海德堡。
hugo:我来到这个城市十天,仍然无可自拔。
arka:世界最美的城市。
亚洲面孔在欧洲人眼里是陌生的、是新奇的。
也是相对不显老的。
记得一堂德文课间,几个同学们一起讨论年纪,现学现卖了初学的德文数字,相互猜测对方的岁数。
好几个看起来二十三、二十四岁的土耳其同学实际上只有十九、二十岁,b我还年轻,而我被说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非常不可置信我是大学生。
但是,我不是最让人跌破眼镜的。
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nv生,忘了是什麽国家的人,二十一岁,已经结婚,本来误以为她只是要练习结婚这个单字,当她翻出属於他们国家的特殊结婚服饰,我们才目瞪口呆,发出哄堂的喝采与吃惊。
另一个则是一个大陆nv生,我等着观望大家瞠目结舌的表情。初次在门口见面,因为一样讲着中文,我们很快搭上话题,我猜她是大概二十五岁的研究生,她抿了唇笑起来,眉目清秀,她有个nv儿、三十岁念博士班。
国内也会被说娃娃脸,总是没有欧洲实际遇到要让人欣喜特别。
以上是前话。
这次出发海德堡的不单是学姐,多上同所学校的学长,他b我们早一个月到德国参加先修语言课程,我们的生活相对落拍,协调几次终於约出一趟短程的旅行。
尽管称得上是我同系的学长,只是,是法的问句居然可以建立起g0u通,既庆幸又满足。
百货商城我们没有多作停留,毕竟与法兰克福大同小异,也还没到大打折扣的圣诞季。
倒是醉心於市集的流动摊贩或小巧店家,很有时下青年说的文青风格,例如设计简约的咖啡小舖与花摊,广场的街头演出如魔术一般,不过,後来也就见怪不怪,像是悬空的阿拉丁神灯。
印象深刻是,走倦了,我们逗留在雕像前,学姐正巧仰首喝着开水润喉,高举的动作似乎十分显眼,我们听见对街骑着脚踏车的男生高声喊:「prost!」
男生单手控制着车身,另一手举着酒杯,天光明明下,他爽朗的笑容将背景映衬得都模糊了。
我们愣愣相视。
他又道:「cheers!」
作全了好朋友间乾杯的动作。
学姐僵着喝水的举动,迟疑着是不是要回礼,因此错过了恰好的时机。见状,他也不恼、不尴尬,朝我们友善笑笑。
哼着曲调,沿着歪歪扭扭的路线骑远。
欧洲人的洒脱恣意如此在日常生活中生动着,我们自以为融入这里的一切,其实根深我们心底矜持续拉扯着我们。
所以德国人有趣吗?
脑中又窜出姐姐执着的调笑。哪里是有趣能形容,太可ai了。
浏览照片回顾,盯着一张意味不明的冰淇淋独照,良久,我失笑,想起当时的发生。
153的身高,我经常被当作小孩子。腆颜说,经常被调侃脸蛋停留在国中时期,褒贬未明。
冰淇淋店的柜台是半开放式的,我踮起脚尖才可以将冰柜里的口味一览无遗,许多人都选择开心果味道pistacia,我不敢轻易尝试,然而,直至去过义大利,在旅伴的哄骗下才尝到它的美好。
选择障碍的小毛病又犯,我抿着唇,盯着多样的冰淇淋,纠结。
学姐已经下好离手,结了帐,淡然望着我,一面尝着冰淇淋化开於舌尖的绵密甜腻。光是想像便等不及。
伸出去的手指被老板抓住,忘了惊惧,楞楞眨眨眼睛,sh润的眼眸里全是他和气带笑的面容,让人生不起半点怒意。
被一串德文打满脸,他唇边的笑容更深。
「要不要自己试试?」流利转换了英文。
「啊?」我眼里肯定是大写的迷茫。
啤酒肚的身材系着围裙,圆滚滚的,既和蔼又亲切,总是相信熙来攘往的热闹街道,不会遇见坏人。
工作台後方的员工似乎习以为常老板的笑闹,手边的动作不停,不时会好笑的瞟几眼。
盛情难却,我稀哩糊涂被老板带进柜台。
话落,他手把手教学。握着我的手去拿冰淇淋勺,他的嗓音进在耳畔,是好听的德文,我很喜欢,他掐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似乎是询问新来的客人要什麽口味。
低头,笑着要求我,「你来重复一次。」
「我、我不会……」
他德语英语夹杂,不厌其烦重述,老师一般的,还会纠正我发音。
「这样……欧元。」正好让我练习德文的数字。
「找你……欧元。」
「谢谢你……」
不论他说什麽,我都必须跟着念一次,逗得客人眯起眼睛笑,并没有感到不悦或不耐。
孩子气的亚洲脸孔,他们估计也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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