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3)
,王灵璧在这桩婚事里受尽委屈不说,还因谢狁挨了打,她为人母亲,看到谢家人就觉得晦气无比。可王夫人也不敢真对谢夫人摆脸色,毕竟要是王灵璧嫁到了谢家去,谢夫人可就是正经婆婆了。于是王夫人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笑吟吟地请谢夫人入座。谢夫人不等婢女奉上茶果,便开口道:“今日我是来同嫂嫂商议五郎与三娘的婚期。”王夫人讶异:“两个孩子的婚期不是已经定下了吗?”排在开年四月,正是桃李芳菲的时节,宜室宜家。最要紧的是,日子近,可避免夜长梦多。谢夫人抿嘴笑起来,很是春风拂面:“五郎到底为幼,再怎样也要先让三郎成亲才是。”王夫人手握紧了椅把:“三郎的婚事有眉目了?”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了王家的婚事,原是瞧上了别人,才嫌弃起王家女来,他真是完全不把王家放在眼里!王夫人怒从心来,觉得谢夫人的笑刺眼无比。谢夫人道:“嫂嫂难道不知?隆汉公主以命相护三郎,当真痴情无比,我原先还以为是她一厢情愿,谁知前日三郎回府,我看他腰间多了个荷包,他一向不爱这些,在我追问之下才肯告诉我,原来是公主相赠。”她用帕子掩唇:“嫂嫂说,这不是两情相悦,又是什么。”王夫人闻言,又惊又怒。所惊者,王丞相一心让王之玄尚主,可原来隆汉早有心上人,好恰不巧,竟还是谢狁。
所怒者,是她认准了谢狁就是为了隆汉,才杖责了灵璧,果真未将王家一干长辈放在眼里。“阿姐,阿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下李化吉伤势已好转,可以披衣坐起,因此正在床头纳鞋垫。她好容易把谢狁要的两个荷包绣好,让衔月给他送去,便想起了李逢祥。他长高了许多,脚也大了,该给他纳新的。其实这些东西尚衣局都会备好,但李逢祥更喜欢她做的,因此李化吉也愿意给他做。她坐在床头,听到李逢祥的声音,便笑着将鞋垫放下,李逢祥得了允许来见她,连朝服都不曾换,乳燕投怀般扑到床边:“阿姐,你可好些了?上还痛不痛?”李化吉笑着摇摇头,道:“阿姐不痛了。”她与衔月道:“拿些点心来。”这是想特意把衔月支开,和李逢祥说会儿体己话的意思,衔月看了眼将脸埋在李化吉身上的李逢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李化吉扶起李逢祥:“让阿姐看看,阿姐还没看过你穿冕服的样子,是不是很英俊?”李逢祥闷闷的:“这个皇帝做来有什么意思,连阿姐都见不到。”“逢祥。”李化吉皱眉轻斥,“这样的话,以后不可说。宫里到处是谢狁的耳目,你仔细被他听到,生了气。”李逢祥心知如此,可是身外之物他都能忍,毕竟仔细算来,这皇位也不是他的,他很难真把自己当成皇帝,自然不会计较皇权得失。他唯独不能忍受的是见不到李化吉。于是他瘪了瘪嘴,不高兴道:“本来就是如此,我要来见阿姐,谢狁不让,寿山就果真听了他的话,将我拦下。这大明宫终究是姓谢的,不是姓李的。”李化吉也不喜谢狁,可是当下她们姐弟还要仰人鼻息,只能劝慰李逢祥把心放宽,道:“是阿姐做错了事,皇叔才要教训阿姐,倒是连累你见不到阿姐了。”李逢祥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李化吉,那眼神叫李化吉发毛,她有些不安:“怎么了?”李逢祥语不惊人死不休:“阿姐是不是喜欢谢狁?”李化吉皱眉:“休要乱说。”李逢祥道:“可是大家都这样说,是阿姐喜欢谢狁,所以才肯以命相护,是不是?”李化吉怔了怔:“外头竟然传成这样了?”怪不得王家要放弃这桩联姻,她心沉了沉。李逢祥见她不说话了,心也慌,他与李化吉相依为命,他没有办法接受阿姐真的会喜欢上谢狁那个可恶的佞臣。难道阿姐不要他了?李逢祥脱下靴子,爬到李化吉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将脸贴在她的肩上:“阿姐,你快同我说这些是假的,挂在谢狁腰上的荷包也不是你绣了送他的。”李化吉道:“那荷包确实是我绣了赠他的,只是是他要我绣的,我不好拒绝而已。”李逢祥一怔:“原来如此。”他勃然大怒,“竟是如此,朕要下旨,以正视听!”李化吉已心知她在凤阳阁闭门不出的日子里,外头言论已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以她的认知,最坏不过王家放弃了这次联姻而已,她虽不愿如此,但也做了心理准备,因此也不在意。她道:“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管这些?你最要紧的还是好好读书识字,阿姐还要看你亲政。”李逢祥想到谢狁训斥他,自身不立,需要阿姐阿姐舍命相护,没出息。他被训得眼泪涟涟,也决心不再让阿姐受苦,于是听说这话,就在李化吉怀里点了点头。毕竟在李逢祥的认知里,那些也不过是闲言罢了,难道谢狁还会因为两句闲言碎语娶了李化吉?不可能的,谢狁那样的人,看着就该孤独终老。所以在他看来,只要李化吉不喜欢谢狁,就足够了。因此李逢祥也没有再和李化吉说其他的事,他的阿姐还在养伤,他不想她不高兴。李逢祥依在她怀里,道:“王先生好久没有入宫了,谢狁给我换了个先生,那先生严厉许多,大约是谢狁嫌我自身不立,特意嘱咐过先生,要对我万分严格。”李化吉的唇下意识地牵了牵,连个微妙的弧度都没有弯起,她没有让李逢祥察觉她的失落,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无论是跟着哪位先生,都要好好学。”然而,事与愿违,联姻的风暴很快就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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