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若为自由故-5(3 / 14)
,双目养神,看似睡着,却带着令人畏惧的严肃神情。
曹将军在等吴泰南回来。
「回来了是吗?」曹东宝说道,但没睁开眼,他斜对吴泰南而坐,角度让吴泰南看不清他说什麽,「自由党主席,吴泰南。」
「其他人呢?」吴泰南内心激愤,表情平淡,他走到曹东宝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问道:「他们不回家吃饭吗?连母亲都不回来?」
餐桌上仅有一只烤j,曹东宝起身,撕去一只j腿,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开始分解它。身为一名军官,曹东宝素来是坐得直挺挺地,包括吃饭也是。
「你觉得,为什麽这只j会在这里?」曹东宝问。
「因为牠被人类抓住,为了满足人类食慾。」
「不,」曹东宝摇摇头,「牠出现在这,代表其他j只是安全的。」
吴泰南不能理解,隔着长桌,遥遥望着他。
「泰南,管理j跟管理人,其实是一样的,如果放任牠们自由,想飞就飞、想拉就拉、想去哪就去哪,那如果有天闯进一匹狼,你想想会变成什麽样子?」
「所以你觉得,限制j群的自由,就是在保护j群。」
「没错。」
吴泰南嘴唇紧闭成一线,他耐住想反驳的冲动,心中不明白为何养父今天刻意谈起自由的话题。
「泰南,在j舍里面,有些j特别ai尝试,尝试着舞动牠们的翅膀,想要展翅翱翔,逃离安全的j舍控制,但j是不会飞的,就像人一样,那些越是活跃、越是想逃离j舍控制的j,最终下场就会像—恩……你眼前的这盘烤j,你懂吗?」
吴泰南凝视着曹东宝,装作过去好孩子的模样,点了点头。
「所以,泰南,放弃吧,别走跟你父亲一样的路。」
「我父亲?」
「你父亲是个崇尚自由的人,我们曾经一起打仗、一起喝酒、一起唱歌过……」
曹东宝表情露出哀伤,幽幽的说道:
「但他走上一错误的道路……」
曹东宝面露难se,不愿继续说下去,仅有暗示x的提醒吴泰南。
而吴泰南丝毫不知,多年前大批难民退居番薯岛时,他的父亲也跟着军队行动,但几年後被查明是间谍,遭到宪兵s杀。
s杀的人正是曹东宝。
这些年来,曹东宝宠ai吴泰南,有一半源自於对老友亏欠,如今发现吴泰南与他父亲有着相同的灵魂,不免感叹血缘禁锢思想。
然而,吴泰南自小没见过生父,自然对曹将军这番话无动於衷,他的反抗行动,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发自内心最深层的渴望。他渴望言论自由、渴望思想自由、渴望自由。
「为何今天要跟我说这些呢,父亲?」吴泰南平淡地问,但他冷汗直冒。
「回头吧,泰南」曹东宝放下刀叉,哀怨地凝视着养子,像是在凝视自己曾经的好友。他无力地说:
「虽然……我已经救不了你了,自由党主席。」
说毕的瞬间,有上百名宪兵破窗而入,或从楼梯间冲下。他们腋下都夹着步枪,枪口一致对向吴泰南。
宛如困兽之斗的场面,吴泰南直至最後一秒,才猛然明白,原来自己早已被跟踪多时。
吴泰南并非孔武有力的男人,也没有任何特异功能,能够发动多次的大学生叛变,仅靠他异於常人的运气,这点就像张国英凭着特殊的审美观,让服饰店红极一时。
但在这一刻,吴泰南彷佛能清楚感觉,自身运气已经用尽。
「自由就像吃饭喝水,你们越是阻止,只会引来更严重的後果。」吴泰南冷笑道,但宪兵们不容他说完,便用黑头套盖住他的头。
依然是熟悉的黑头套,可惜这次没有双眼可以看出去的小孔洞。
凌晨零点时,吴泰南被铐压在司令部前广场。
政府为杀j儆猴,号召整个番薯岛的报章杂志记者,又怕吴泰南在还没被枪决前,又凭着卓越的运气逃走,他们将吴泰南用两百零六条锁链铐住,铐住身上每根骨头。
接近凌晨枪决前,宪兵长基於政府形象,不屑地问吴泰南:
「再过几分钟,你就要被枪决了,还有什麽愿望吗?」
吴泰南被黑布袋盖住头,眼前一片黑,他看不见宪兵长的唇语,自然无法回应,即便宪兵长问了三次。
宪兵长见他不为所动,换作常人至少也应该要全身颤抖,大小便失禁。他以为吴泰南已经放弃最後的许愿,於是举手对宪兵队示意,并说道:
「好吧,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自由党主席。」
十三只步枪同时子弹上膛,枪口对着吴泰南,手指轻轻扣住板机,等待命令。
行刑台下,忽然传来微弱地歌声,歌声慢慢地扩大,彷佛是湖池里的涟漪向外扩散,变成水波,又变成波涛。人民们注视着前方,大声歌颂着。
而那是自由党的自由宣言:
「你有听见人民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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