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2 / 3)
走走,不用跟着。”
黑西装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司机降下车窗,朝那小哥喊道“帆哥,我们怎么办?”
助理吴帆叹口气:“先回去吧。”
顾爵这一走就是日升到日落。
他面容英俊,个子出挑,独自行走在城市的街道,靓丽的女孩们都在偷偷看他,而他站在人海中,看路灯一盏盏亮起,延伸向道路尽头。
车流穿梭,行人匆忙
无数陌生人从他身边经过,接孩子放学的父母,商量着待会看什么电影的情侣,在手机里埋怨丈夫的妻子……
他们的幸福很真实,恼怒也很生动。
但这一切都和顾爵无关。
走上大桥的时候口袋里响起手机铃,顾爵接起电话,耐心的等对面的女人撒完娇,他望着浩渺的江面,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无情的话:“我会叫人把福兴路的公寓转到你名下,开的车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随意吧,还需要什么跟吴帆说,他会去办的,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个电话之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干脆利落地掐掉通话,删除号码,一点不担心那头的红颜知己是否能承受这个打击。
跟过他的人都知道顾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薄情。
不过再痛的情伤在丰厚的分手费面前,也都是不值一提的,二十一世纪,谁还为了那点感情要死要活?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交易。
“劳驾,啤酒。”
婆婆戴着老花镜看了眼收银台前西装革履的青年,颤巍巍的捧了一打罐装啤酒出来:“要多少……”
话没说完,一张红色纸币被推过来,彬彬有礼的态度中透着疏离:“不用找了,谢谢。”
顾爵脱下外套,扯松领带,borrelli西服像块破布被随手丢弃,他仰头猛灌一口啤酒,意外地感觉不错。
他漫无目的,孑然一身,长得人模狗样,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然后一头扎进七弯八拐的小巷子,迷路了。
顾爵这才意识到他和这座城市的关系没他想象中那么“熟”,就跟搭伙过日子的半路夫妻似的,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也是真的一点不知道,前者如纸醉金迷的娱乐会所,后者如狭小逼仄的旧居民区。
但是他一点都不慌,非但不慌,还前所未有的惬意。
走累了,就找个角落休息。
喝空的啤酒罐咕噜噜滚落在腿侧,他靠着水泥墙闭上了眼睛。
醉意混杂着疲惫强势侵袭,很快占领了整副躯体,顾爵不想抵抗,索性放纵自己沉入梦乡。
可是梦里并不轻松。
白玫瑰被血染红,小孩赤脚走在林荫路,他手里的玩具血肉模糊,是被扒了皮的可怜宠物,男孩走进小木屋,钨丝灯忽明忽暗,坐在镜子前的女人转过头,露出被挖去眼珠的两个黑窟窿……
窗外艳阳高照,章鱼风筝越飞越高,空旷的草坪上没有人影,只有孩童的笑声清晰回荡……画面在这一刻静止,紧接着qiang声响起,所有的一切支离破碎,顾爵猛地睁眼,小巷狭窄潮湿,昏暗灯光如蛇盘踞脚下,这里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只是,身旁多了一只纸箱,和一碗面。
面汤清透,热气袅袅,两片碧绿菜叶成了深幽巷中唯一的亮色。
***
“老板,面钱放桌上了。”
“好的,您慢走。”
深夜十一点,小面馆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唐白收拾好厨房,端着剩饭剩菜来到后门。
“咪咪……”唐白用勺子敲着盘沿,“吃饭了……”
他刚喊完,猫咪们就像受到召唤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喵喵叫着蹭他裤腿。
唐白放下盘子“吃吧。”
听到开饭口令,猫猫们一拥而上,两盘冒尖儿的鱼汤拌饭眨眼间被瓜分完毕。
唐白把它们挨个撸了一遍,然后拎着泔水桶去了垃圾站。
他前脚刚走,后脚顾爵走出巷子,在路口犹豫数秒后,他选择了路灯更亮的另一个方向。
青菱街道虽然隶属于s市,但它既不繁华也不光鲜,活像多子女家庭中被父母忽视的那个孩子,不论是情感关注还是资源分配,都远少于会撒娇要糖吃的兄弟姐妹们。
当顾爵第n次踩到松动的地砖从而被砖缝里的泥水溅一腿的时候,他深刻意识到了推动郊区经济建设的迫切性。
——年后可以叫人跟市政府谈谈这块的投资项目,应该有很大的开发潜力,他这么想着,扶着指示牌脱下鞋子,倒出里面硌脚的小石子,就在他要把鞋子穿回去时,那根被他扶着的金属杆‘咯吱——’一声,倒了。
顾少:…………
顾少维持金鸡独立的姿势,深深地吸了口气。
年后什么年后,他娘的明天就去办!
老街道的照明条件堪忧,路也很不好走,坑坑洼洼的,积着雨水,顾爵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前街,又拿着碗一家家店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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