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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医生给他吊了一瓶营养液,计江淮就坐在一旁数着吊瓶里的滴液数量。

所以乌以沉苏醒后轻轻一叫他就听到了,因为计江淮根本没法休息,精神紧绷得像下一秒要崩断的弦。

计江淮把自己的脸遮住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乌以沉不清楚计江淮是用怎样的表情和心情说出这样的话,是苦苦的哀求?还是不耐烦的命令?

而计江淮不想对自己的话作太多解释,他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一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让乌以沉自己一个人思考自生自灭的意义。

在陌生的酒店里睡不着,计江淮最终还是回了家,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打开了所有窗户通风透气,现在屋子里的恶臭味已经淡了许多,但经过客厅时还是会被那一大片污渍恶心到,计江淮花高价请了两个清洁工,清洁工见过不少肮脏的大场面,但还是被这如同凶杀案现场一样的血迹吓到了。

在清洁工处理血迹的时候,计江淮先去睡觉了,他拉上窗帘,戴好眼罩,将自己埋进厚实的被窝里,熟悉的床垫和枕头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他逐渐陷入沉睡,然后又梦见了乌以沉那张恐怖的笑脸,乌以沉滴答着一身血水爬上了他的床,躺在他背后静静地笑着。

两周之后,乌以沉的身体好转,医生检查了之后决定开始让乌以沉接受癌症治疗,医生给乌以沉制定了四个疗程的治疗方案,每个疗程为四周时间,在第一周和第二周连续每天都打针用药,之后停止用药观察两周,再根据身体的恢复情况和癌细胞的变化调整下一个疗程的用药。

乌以沉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所以用的都是昂贵的进口药物,医生给他粗略算了一下,一个月的药费就高达十万,几千块钱的一盒药里只有十几颗药丸,按照重量来换算价格,一克药丸的价格能比拟上黄金。

乌以沉的第一次化疗是在坐在输液厅里吊水,输液瓶上写着一串看不懂的化学名字,透明的药水顺着软管流进乌以沉的手背静脉里,刚输液不久,乌以沉就感觉头晕脑胀、心跳急促,只是静坐着就有些呼吸不畅。化疗的毒性副作用因人而异,而大部分人都会在第一次化疗后产生具大的药物副作用,心率急促、呕吐、腹泻、食欲不振、嗜睡、便秘、脱发等等,在两个疗程之后身体便会逐渐习惯化疗的影响,这些症状也就会减轻了。

整个输液大厅宽敞明亮,数十排不锈钢长椅摆满了整个大厅,即使是工作日也人来人往,孩子的尖锐哭闹声贯穿双耳,中年人的通话声叽叽喳喳,老年人外放着视频一刻不停,这些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特别地不舒服。乌以沉靠在椅背上,他感觉自己累极了,左手吊着针,右手却连举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他侧头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座椅,心里落寞地想着计江淮怎么还不来啊。

这两周乌以沉都在住院治疗,计江淮只偶尔带着饭来看他,自从乌以沉吐血送医抢救之后,计江淮就对他的态度变得冷淡了,虽然每天还是会按时送饭过来给他吃,但一直都没什么好话说,今天也是如此,医生说乌以沉打完化疗针之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乌以沉给计江淮打了电话让计江淮来接他,但是到现在计江淮都还没来。

在吊完点滴之后,计江淮才姗姗来迟,他还推来了一个电动轮椅,正是计江淮之前腿伤住院时坐过的。乌以沉打完针的手背还在泛红冒血,他有些生气道:“你太慢了!”

计江淮解释道:“我听说打完针会头晕想吐,所以给你带了轮椅,你不用吗?”

乌以沉试着站起来,确实还有些头晕,他乖乖坐在了电动轮椅上,任由计江淮把他推去了车上。

家里客厅的血迹已经清洗完毕,清洁工还把沙发也擦了一遍,但乌以沉不可能还睡在沙发上,于是乌以沉又睡回了床上。

两周未回家,家里多了一大堆营养补品,厨房里的不健康零食全都被没收了,就连乌以沉的咖啡机也被关进了储物间。计江淮不准他再随便吃东西,于是早早就学会了做病人餐,全都是些好消化又高营养的食材,厨房冰箱里塞满了高蛋白的肉食,橱柜里堆满了养生中药,还买好了破壁机以防万一乌以沉只能吃流食。

但刚做完化疗的乌以沉根本没有胃口,他的胃部一直在痛,吃东西胃部会有抵抗感,不吃东西又会绞着痛,还容易低血糖,他吃了止吐药之后才能勉强喝下一碗肉粥。刚吃完晚饭不久,乌以沉就犯了困,以往这个时间他的夜生活才刚开始,而现在就已经困得不行了,乌以沉随意洗了个澡,一躺上床便睡着了。

睡得早,又起得很晚,乌以沉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又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一个小时,最后肚子饿得不行了他才肯爬起来,一下床站起,他便感觉胃部在剧烈地干呕,胃袋绞缩着想要往外喷溅点东西,但内部早已消化得空空如也,乌以沉只能吐出黑色的胃酸,生理性眼泪从他眼眶里挤出来,他出了一身冷汗,四肢因为低血糖而发虚。

乌以沉的胃袋变得矫情,这也不能吃,那也吃不了,吃多了会难受,吃少了又容易饿,乌以沉只能少食多餐,一顿只能吃六岁儿童般的饭量,但没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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