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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很荒谬,我和妈对你来说都是陌生的,你之前的家庭占据了你所有关于亲情的认知和感情,你很难融入这里,我理解。”

顿了顿,商恪意有所指道:“我不会勉强你,但如果你能作为商宁的话,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条件。”

商恪叫了他的名字:“应再芒,你可以做出选择。”

留够了沉默的时间,商恪后退一步,说:“我不急于要你的答案,你考虑一下。”

在商恪跟他说这些话时应再芒心里也思绪飞转,他觉得整件事太过蹊跷,碰巧他成为了有钱人家的少爷,又碰巧摊上一个有精神病的妈妈?

商恪要走,应再芒叫住他:“哥。”

应再芒试探着:“你是因为……她的病情,所以才带我回来的吗?因为她病的越来越严重?”

这也是应再芒对商恪巧妙的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商恪为了应付母亲而随手抓回来的替身。

“不是,”商恪说,“别多想。”

商恪走后,应再芒思考了很久,他想到了他那份并不光彩的工作,还不完的钱,贫穷的生活和潮湿的房子,永远低人一等,永远曲意逢迎,可这些只要换个身份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应再芒释然了,不再纠结于无谓的担心,他说服自己可以把成为商宁当成一份工作,和一个精神病待一段时间,换来一笔很可观的钱,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对自身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相比在会所时的昼夜颠倒、低声下气,这实在算得上一个挣钱的捷径。

他只需要面对商恪演演戏,陪一陪失去孩子的悲惨母亲,在合适的时机让商恪拿出一百万,他们那么看重商宁,当然不愿意看到他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债。

应再芒原本满心的踌躇转化为了机关算尽,等还完钱,他就一走了之。

谋划好之后,应再芒便惬意地开始享受他梦寐以求的富家少爷的生活,他来到衣帽间,给自己挑了一件布料柔软的睡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浴室,哼着歌放热水,仰靠在他从没体验过的豪华浴缸里。

应再芒闭着眼,这一天不算轻松,和商恪相处的每一秒他都神经紧绷着,还有面对他母亲时的提心吊胆,此刻被温度适宜的热水包裹着全身,酸涩的疲惫被轻柔抚去,应再芒眯着眸,蒸腾的水汽氤氲漂浮在上空,在灯光的照耀下层叠缭绕,像一个美丽虚幻的梦。

他一时贪恋,泡的有些久了,手指的皮肤都发皱。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应再芒裹着柔软馨香的睡衣躺到床上,床单的料子很光滑,散发着干燥的气息,他现在享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但应再芒并没有感觉心虚或者愧疚,反而心安理得,一夜好梦。

。应再芒又一次看到崔阿姨推着曲曼在庭院里,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得到了人和阳光的精心照料,让应再芒无端想起了那个枯萎的花房,兀自堙灭被人遗忘,以商恪家的条件,不至于请不起园丁的,而花房却像是刻意任由它颓废下去。

他回避曲曼的态度太明显了,再这么下去应再芒怕过犹不及,被商恪查出一些端倪,应再芒在心里安慰自己曲曼并没有那么可怕,况且也有商恪在场,商恪不会让他出事的,同时应再芒转过身,营造出一种心血来潮的随意,对商恪说:“我去和她说说话,一起吗?”

商恪拒绝道:“不了。”

一时间应再芒根本看不出来这对母子关系不好的原因到底出在谁的身上,曲曼对商恪的态度古怪的匪夷所思,商恪也任由自己冷漠下去。

应再芒点点头,挪动着脚步向曲曼走去。

“在晒太阳吗?”应再芒问。

但并没有得到回应,曲曼坐在轮椅上,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直到应再芒蹲在轮椅的侧边,曲曼似有所感抬眼望去,下意识的眼神是直白茫然,好似应再芒是个陌生人,足足停顿了十几秒,她才像清醒,对应再芒展露一个很温柔的笑,轻声细语说:“宁宁回来啦。”

她亲切地握住应再芒的手,问了许多问题,例如今天开不开心,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游戏,应再芒一一回答了,虽然有一部分是胡诌。

曲曼看上去很开心,拉着应再芒聊了许久,她看到应再芒一直蹲在轮椅旁,还想要抱过应再芒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像每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小朋友一样。

应再芒哑然失笑。

直到崔阿姨提醒曲曼该回去吃药了。但曲曼不太配合,抓着应再芒无助地询问:“为什么吃药?我为什么吃药?”

应再芒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说话语气也不自觉放轻:“妈妈只是感冒了,感冒就要及时吃药,才不会传染给宁宁。”

像是抓住了关键字,曲曼原本浅露躁动的情绪被轻柔地平复了,也不再抓着应再芒,放开的很快,大概是应再芒的话起到了作用,怕传染给他。曲曼说:“我去吃药了,宝宝自己玩一会哦。”

应再芒温和地笑着:“好。”

曲曼被崔阿姨推着回去,途中不住地回头去望应再芒,还孩子气地招了招手,应再芒心里对曲曼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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