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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稳定很多了。”应再芒说,“而且我告诉她见不到我时我就在学校,不用担心。”
应再芒仍不确定:“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吧。”
应再芒发现,虽然商恪对他有点冷漠、刻薄,但真正发生状况时商恪总是把他护在身后,只这一点就深深地触动了应再芒。曲曼这次发病状况看起来有些严重,商恪的眉眼间也带着倦怠,应再芒有点心疼他,于是自告奋勇:“没关系的哥,如果下次妈还会情绪激动的话,我可以试试去安抚她,我发现我讲话妈是会听进去的。”
商恪却说:“是我们亏欠了你,不该由你来付出。”
“说什么付出不付出的,”应再芒笑笑,去握商恪的手,“我们是一家人嘛。”
经过了兵荒马乱的一晚,应再芒却发现这是他和商恪增进感情的契机,商恪平时看他总是漠然的,带着反感和嫌弃,这一晚在曲曼房门前对话时应再芒很明显能察觉到商恪态度的松动。
意识到这一点,应再芒心里升起了小小的雀跃。
他们一同回到三楼,最先到的是应再芒的房间,他站在门前,商恪低声道:“早点睡。”
应再芒眼睛弯了弯,说:“哥,晚安。”
早晨,应再芒洗漱过后下楼,商恪照例比他早地坐在餐桌前,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商恪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对劲,皱着眉,像是在思索,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诧异。宋于慧也是,坐在一旁,但很不安的样子,还频频回头往厨房的方向望去。
应再芒坐下,看着餐桌上的早饭,随口道:“今天的早饭和平时不一样诶。”
宋于慧的工作本就是照顾起居和负责餐食,当然要尽心满足不能敷衍,平时的早饭都是以中式早餐为主,像三明治这种是从来没出现过的。
“来啦,一人一个煎蛋,宝贝你怎么才起床,这么磨磨蹭蹭的要迟到了。”
应再芒听到声音,诧异地回头,是曲曼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出来,系着围裙,很明显今天的早饭是她做的。
难怪大家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曲曼解下围裙,坐在椅子上,催促道:“快吃啊,早上的时间本来就紧张,还一直发呆。”
应再芒和商恪对视一眼,默默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随后商恪也去拿。
曲曼将煎蛋一人一个分在各自的餐盘里,轮到商恪时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芥蒂,表情非常平淡,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餐桌上,除去曲曼,他们几个都沉默着,进行着这一顿诡异的早饭。
“安安,妈妈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时要专心,不要总是看些乱七八糟的。”
应再芒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他纳闷地问:“安安是谁?”
“你不记得啦?”曲曼很不理解地摇摇头,“那是你哥哥的小名啊。”
应再芒看向对面的商恪,此刻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突兀地僵在半空,可以很明显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表情却是怔愣的。
应再芒从来没见过商恪失控。
曲曼已经分不清过去和现实了,她开始活在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里,但这一说辞又很不贴切,应该说,她结合了现实的状况,又揉进了自己的幻想。
现在这个情况,无疑是曲曼的病情加重了,但带来的结果又不全是坏的,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情绪反复无常,不确定性的崩溃、尖叫,她规律地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甚至开始接触商恪,或许,还能让商恪重拾来自母亲的关怀。
应再芒的笑声缓解了停滞于空气中的尴尬,他欢快地晃了晃身体,脚尖在餐桌下碰碰商恪,说:“安安,好可爱哦。”
立刻被曲曼教训:“不许没大没小。”
商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应再芒,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直到崔阿姨来把曲曼带走送回房间,应再芒看向商恪,语气略带歉意:“哥,好像是因为我昨晚说的那些话,妈才会变成这样的。”
商恪淡淡道:“这不怪你。”
应再芒试探地问:“那……要带妈去看医生吗?”
“崔阿姨本身就是专业的。”商恪说,“妈不能离开熟悉的环境,见太多陌生的面孔,会有应激行为。”
“最近几天我会让崔阿姨观察后出一份精神评估,治疗方面如果妈不配合,那就由她去。”
看来商恪完全没有寄希望于曲曼能够康复,虽然精神类的病不像感冒发烧那样吃个药就能好,但商恪这个态度也过于放任了。
“哥,你有想过送精神病院吗……”应再芒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有些心虚,他知道这么问很不人道,就算是精神病人也该得到家人的关心和照顾,可他们母子之间能给予的关爱少之又少。
商恪反问:“你觉得瓒臣集团前董事夫人,现在的继承人的亲生母亲是个精神病这种丑闻带来的影响我要花多少精力和时间去平息?”
应再芒听到了预料之外的答案,有些无言以对。他以为商恪把曲曼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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