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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经历过过敏的症状,到底有没有,我试一下不就好了。”

说着,他用筷子去夹餐碟里的鱼肉。

忽然间,应再芒的手腕被商恪握住,在筷子夹上鱼肉之前阻止了他,商恪淡声道:“不要吃了。”

应再芒也不坚持,见好就收,用埋怨的嘟囔来掩饰情绪从最高处猛然间坠落的忐忑:“我本来也不爱吃鱼,鱼刺真的好麻烦……”

这一顿饭应再芒吃得心不在焉,午饭后商恪没坐多久就要回去,而曲曼需要安静和休息,宋于慧便提议让应再芒先回家,等曲曼精神养好了再来也不迟。应再芒心绪本就有些乱,现在独身一人到没有商恪的地方整理是最好的选择。他一直以为自己演的很好,却自始至终都忽略了重要的细节,他要想办法从商恪那里得到更多。

应再芒不做推脱,背上包走出病房,商恪跟在他身侧,说:“我送你。”

出于心虚,应再芒不想和商恪共处一个车厢里,他装作很体贴的样子:“哥,你不是忙吗?送我回去好麻烦的,而且有司机啊,你不用再跑一趟的。”

商恪没说话,径直往前走,脚步比应再芒稍快一些,应再芒以为他没听到。

一路追着商恪到医院的停车场,“哥……”应再芒叫他,想跟商恪说他要去别的地方所以不用送了,声音落在地下停车场里带着空荡的回响,这时商恪停下脚步,骤然转身,停车场里光线不足,有些昏暗,不知从哪吹来了阴凉潮湿的风,应再芒含在嘴边的说辞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喃喃地化作了无声。

商恪在盯着他,心虚篡改了应再芒的感官,以为商恪的晦暗不清的眸光里隐藏的是被欺骗的愤怒,是要拆穿的对峙,风又来了,应再芒感觉自己后脊背开始发凉,他能言善辩的嘴巴被封住了,静默无声地等待商恪的审判。

商恪向前一步,向他走近,皮鞋落在地面上的轻磕声,沉重的,绝望的,应再芒看到商恪抬起了手,那一瞬间他停滞了呼吸,下意识地闭上眼迎接未知的恐惧。

商恪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很轻,应再芒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拨动,他困惑地睁开眼,对上了商恪表情很淡,但隐隐含着笑意的眼睛:“闭眼干什么?以为我要打你?”

商恪收回手,但仍感觉到柔软到恼人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有了意识似的,怎么都挣脱不掉,在昏暗里他捻了捻指尖,说:“你头发很乱。”

应再芒下意识抬起手按在自己发顶,很呆很茫然地哦了一声。

商恪也不再提要送应再芒的事,仿佛只是一个并不诚心的提议,对应再芒说:“回去吧。”

应再芒还傻乎乎地摸着自己的头,听完商恪的话思考了几秒,魂不守舍地问:“回哪里?”

商恪好像是轻轻笑了,应再芒不敢确定,现在他整个人处在一种很奇怪的飘忽的状态,所有的感官都被蒙上了模糊的屏障,只心中的雀跃在急速升腾,膨胀,切断了他的大脑与敏锐的联系,应再芒觉得他好像成了某种很缺乏关怀和触碰的人,只被商恪摸了摸头,就窃喜的迷失了自己,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商恪问应再芒司机把车停在了哪里,应再芒思考了一会,接着摇头说不知道。

商恪又拿出手机打给言锐,通知他会议延后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履行了他的话开车送应再芒回家。

坐上商恪的车,应再芒把车窗打开,吹了会凉风之后,那种短暂但狂热袭来的雀跃心动总算冷却下来,应再芒望着窗外,借着冷风理清思绪,他现在开始处于被动的位置了,海鲜过敏这件事会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但商恪的态度很奇怪,没有发作,没有追究,仿佛再平常不过,商恪这个反应,让应再芒疑心要么是商恪接受了他不太精明的说辞,要么商恪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可是第二个假设应再芒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成立,他能感觉到,商恪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商宁,把他当成亲弟弟,如果商恪早就知道他是假冒的,刚才在医院也就不会说小时候没有海鲜过敏这种监守自盗的话,不必对他恨铁不成钢,不必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他,商恪一贯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式,应再芒站在商恪的行为模式上思考,商恪会直接找上他,让他演一场戏只为给曲曼看,底细从一开始就坦诚,也就不会有暴露的风险。可是这样的话,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单单是他?

商恪手里那份能证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到底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商恪手下的人做的,这是一个很致命的纰漏,至少在应再芒的认知里,为商恪办事的人实在没必要担着风险这么做,还有另一种可能——有第三个人在中间搞鬼。

应再芒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一定是他?第三个人既然可以拿到商宁的dna,又为什么选定他去做商恪的弟弟,有什么理由要把商宁隐藏起来?他和商恪不可能是亲兄弟,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这么做不是让原本简单的事变得更复杂了吗?

越往下想,应再芒越觉得他好像被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里,他在不知何时就被人盯上掌控了,第三人可以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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