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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巴示意,“放里面吧。”
“我自己洗吧老师。”
许肇平见状也不争,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走出厨房。
束尧洗完碗把水倒了关了灯就顺着门寻找许肇平,走到另一头才看到许肇平在洗漱间。
已经不早,许肇平看到束尧,给了他一套洗漱用品,“干净的,你先洗漱吧,拖鞋在洗手池下面,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束尧接过脸盆,里面放着新的毛巾和牙刷,不过束尧习惯每天洗澡,更想直接冲个澡。他没犹豫,关上门接了盆水,脱光衣服站到水泥做的洗手池上,直接用盆从身上浇下去。浇了两盆,突然一只蚊子扑到他眼睛里,束尧站在狭小的洗手池上,一时不察盆就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他揉了两下眼睛,弄出眼里的蚊子冲了一下,又伸手够地上的盆。正在等接水,许肇平过来敲门,显然动静不小,被听见了。
“束尧,台子左边的香皂可以用。睡衣给你放在门口的椅子上。”
“啊,好的,谢谢老师。”束尧看台子上确实放着两块香皂,拿起左边的那块用。
等束尧出来时,许肇平正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登记成绩。
束尧走过去,头发湿漉漉地还滴着水,许肇平抬头看见,从旁边递过来两张毛巾,“下面是浴巾,上面的擦头发。”
“谢谢老师。”束尧接过,站在一边擦头发,眼尖地发现试卷上教师一栏后面写着‘许肇平’三个字,他突然想来,这就是今天中午他在档案室看到的档案。原来他是穿到了以前的金成大学。
对啊,金成大学就在雀城,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报了这里。
束尧眼皮跳了一下,试探性坐在许肇平原先放毛巾的位置。靠过来看成绩册,看了一分钟,发现分数都出奇地高,“许老师,你给的分数好高。”
“嗯?”许肇平看他一眼,“高吗?”
束尧点点头,“这样能行吗,大学不是都有挂科指标吗?”1960年的金成大学他不知道有没有,但2024年的金成大学貌似是有的。
许肇平笑答,“大家确实学得不错,没有人需要挂科。”
“好吧。”束尧问出真正想问的,“你是金成大学的老师吗?”
这下许肇平看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探究,他手里还拿着笔,一直微微偏着头看着束尧的眼睛,好像在想什么。
束尧认为自己该不会露馅,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又在金成大学办公室出现,知道他是金成大学的老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对啊,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还要问?
束尧暗骂自己蠢,却还是不敢移开视线,看着许肇平那双好看的眼睛,眼球震动,疯狂思考,如何打破僵局。
良久,许肇平转过头,视线回归成绩册——其实并不久,只是束尧觉得度秒如年。
许肇平又过了会儿才点头道,“算是,只待两年。”
束尧听罢,才觉得许肇平的普通话并不纯正,有一点口音,“那老师你是哪里人啊?”
“港城人。”
难怪会觉得有些熟悉,束尧试着用蹩脚的粤语说,“你好靓仔。”他从6岁就呆在广城,能听懂那边人说话,但会说的不多,这种夸人的算一句。
“多谢,你都好靓仔。”许肇平也用粤语回他,又说,“别太早睡,消一下食。想休息的话,卧室在左边第二间,对面是我的房间,有事情叫我。”
束尧点点头,经过刚刚一遭,他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怕自己再多话,速速逃离这里,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灯没关,不算小的床上铺着灰色的床单和一个小薄被,蚊帐已经放下来。床边放着一个书桌,上面还摆着几本书。
束尧头发还没干,于是走到床边的书桌旁坐下,随手拿过一本,发现自己看过,又翻了几本,发现全是自己看过的。但眼下自己出去不是好选项,于是他随便拿了一本翻到自己比较喜欢的情节看。
显然没想到蚊子这么厉害,束尧没一会儿脚上就被咬好几个包。于是他拿着书上了床,隔绝外界的蚊子。看了一页多他就看不进去,随手把书扔到床头柜上,刚刚抱回来放在沙发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许肇平放在床头柜上。束尧从兜里拿出自己身上仅剩的三个东西,戒指、耳钉和手表,又摆弄那枚已经裂开的戒指。
自己穿过来怎么看都是那枚戒指导致的,也可能是打雷刮风,还可能是那个档案室,他在里面看见了许肇平的档案,一穿过来就遇到了本人。束尧觉得戒指很诡异,打雷也很诡异,档案室更诡异。
会不会是自己被戒指的光照得猝死了?——毕竟一系列的穿越剧主角都是要死了或者晕了才穿越的。或者自己被雷劈死了,但是自己好好坐在档案室也不可能是被雷劈了,束尧想想觉得扯淡,心觉倍累。于是思维跳脱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肉体穿,因为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更扯了,不过自己穿越本身就是很扯淡的事情,要是真的那现在学校岂不是乱了套,说不定不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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