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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那半句,他罕见没说出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自渎转换的过程中,比起玩女人,他慢慢变得与皇兄一样,更偏向玩男人。毕竟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怀孕,他不用担心怀他之子的人是谁,家室怎么样,品行怎么样,是不是他所爱之人。
只要他喜欢,赏生子丹即可。
言毕,他转身合上了门。
雨天潮闷,门‘咯吱咯吱’的转动,即便嵇憬琛异常小心且翼翼合上门,但门还是小小‘砰’了声,他立即盯着淳于烁,见还在熟睡,才将那股烦躁散开。
却没见着门外的傅霜闪过一丝的冷意,在他关上门时,那拘谨的模样一转,斜嘴勾唇,一盆热水全泼在雨中,地面变得更暗,更危险。
嵇憬琛背脊倚坐在床头墙边,双手抱拳地仰头,阖眸听着雨的动静,心境没被安抚,反而掀起了五味杂陈。
联想到淳于烁心里住着一人,他脸上上了几分不明显的哂意,神色愈发的淡漠,食指点着淳于烁鼻子,然后捏紧。
估计是淳于烁累得不行,呼吸喘不上气就敞开嘴巴呼吸,翻了个身,始终都没被憋醒。
黑夜压得不透一点光,在黎明前的也最为黑暗,雨停迫使气氛诡异,轰然闻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杂乱不堪。
本在半梦半醒的嵇憬琛皱了皱眉,睁开双目,耳朵竖起细细聆听,旋即踢开窗户,翻身越出贵雅之房。
跃至最高的屋檐,他俯视着一切,将知府角角落落收进眼底。
南侧迎来了几道黑暗身影,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出来。他手上没任何防御工具,顺手折断了耸立威猛大树的树枝,双眼里尽是冷意,大致上能猜到是何人所为。
敢在知府地盘上作恶的,除了倭寇便是官权更大的官。
嵇憬琛跳下屋檐,正与那群贼人碰面,泛起了玩儿之心,问:“你们是想弑君,还是纯妃?”
无论是弑哪个,一旦失败了,即将引来的便是诛九族。他那么一问,就听见浅浅的狗吠声,吵得他骨子里的造怒险些发作了起来。
没太多耐心去听解释了,他得速战速决,才不会被人见到他‘杀人’的模样。
贼人哈哈大笑,剑出鞘就朝着嵇憬琛方向使,轻蔑道:“狗皇帝!暗杀了你,再杀了纯妃!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孤单!”
“那朕得好好感谢你们了。”嵇憬琛折了折并不牢固的树枝,却把树枝当成了利器,一个下腰躲过了剑的追击。
对方有所预料他的功夫,拿出全身力气来弑君。
不过,树枝是真的特别不牢固,这不刚挡上利剑,树枝便不耐的裂开,一分为二。
暗藏夜之处的护卫在见到树枝落地的时候,齐刷刷飞跃出来,护在圣上周围。
嵇憬琛没什么大碍,退到阴暗的走廊观望着一切,眼睛半眯着,一种种浮现的情绪极快地压了下去。
尽管他猜测到路途中有这一幕,但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这里是佛教圣地,弑君怕是会有不好的传闻了。
而在此时,淳于烁忽然被梦境萦绕,明明四肢轻盈得很,好似被链锁禁锢住,心悸霎时降得厉害。视线逐渐清晰,他身处一片血海,近乎快掩盖至他脖子,呼吸难受得很,努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这片血海。
“救救我……”
“乐乐,救救我……”
声音充满着苦苦的哀求,如同鬼神般地缠绕他耳畔,回钟突兀响彻云霄,他才看清了是谁在喊,在求助。
那人以跪姿向他频频磕头,抬首面满血,他却在那双深情的丹凤眼认清了人。
是,阚飞渊。
他想去救人,想跑去找阚飞渊,可是他双脚被固定住了,如有万金重。
血水渐渐涨高水位,在他以为快要窒息的时候,猛然从梦中惊醒,倏地睁眸以及坐起身,眼球胡乱地转动,最终埋在被子上大口喘着气。
被褥皆是细细的惊汗,使人难以冷静下来。
好久都没梦见阚飞渊了,是不是在预警些什么呢?
淳于烁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安抚自己,手慢半拍地摸着床边,发现身侧的温度是冷的,不由打了个冷颤,眼皮子不断的跳动。
唰—唰唰—唰——
奇怪的声音慢慢靠近贵雅房,他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里,尽可能粗着嗓子大喊,确保在隔壁房间的人能听到:“谁?是谁?”
紧接着,房门粗暴的被打开,一股血气涌入他嗅觉,直冲脑髓。他掀开被子,膝盖挪了两下便下床,还来不及穿上鞋,一道黑影毫无预兆地扑进他怀里。
“救我……不然,杀了你……”
淳于烁脑袋猝然白了一片,嘴唇翕动了几许,眼眶立即凝聚了眼泪,喃絮着他心心念念的名字,“阿渔……阿渔……飞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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