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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和他的关系(12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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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去不知道是谁的牌位上上了三炷香。

“感觉如何啊?”

于策年嘲讽地看着他:“你让那nv的羞辱我的时候,有想到现在吗?”

线香灼出一段灰,于望秋注视着它落下去,转头无言地盯住他,一言不发。

背对着祠堂冷寂肃穆的大堂,他沉默的眉眼黑浓得摄人,像暗夜里无声蛰伏的怪物。

“切,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把你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而已,父亲可是很看好你们的感情啊,谁知道你,这么没用,被一个nv的给甩了。”

于望秋不说话他也觉得有意思,仿佛要把自己曾经受过的羞辱全部讨回来:“还是说你根本没和她分手,你是怕在她面前丢脸,所以才撒谎?”

于策年看到他的眼睫颤了一瞬。

“看来被我说中了啊。”

他笑,起身绕到于望秋身后,像什么知心的兄长一样搭着他的肩,弯腰:“我真是不明白,那nv的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她,难不成……”

语气陡然恶劣羞辱:“难不成是床上功夫特别好,让你爽得不行啊?”

……

于望秋是被尖叫声唤回理智的。

原本冷肃si寂的祠堂一片混乱,供桌上的牌位凌乱地歪倒掉落,桌沿有血,是从于策年的额角流出的,而后脑的头发正被一只手sisi攥着。

于望秋从他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

苍白的、瘦削的、全无情绪的脸。

简直像是怪物。

就是怪物。

于策年癫狂地大叫:“你疯了、你这个疯子!还不放开我,这是祠堂……你想si吗?”

身后未关紧的门外响起了凌乱奔跑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所以才焦急赶过来。

满桌的牌位注视着他。

在压迫、警告他。

而于望秋毫不在意地重新揪紧于策年的头发,在他惊恐的求饶声中再次狠狠砸向案桌,一下、一下。

直到瓷炉内的香灰被血覆满。

养子和亲儿子在自家祠堂动手,其中一个重伤进了医院,实在是见不得光的丑闻。

于岐山把这件事压下,像是没了再处置于望秋的力气,不顾心理医生面se凝重的劝慰,完全不在意地将他赶回了垂枝苑。

已经打算任他自生自灭。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牧筝桐没有在家等他,微信也没有她发过来的消息,一切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或许是她有自己的事耽误了。

这样也好。

如果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担心的。

家里已经没有氟西汀,于岐山不让心理医生给他诊治开药,于望秋也没打算自己去看。

他认为自己很冷静、很清醒,不用多此一举。

药柜里只剩下几片安眠药。

和她待在一起后,他已经很少吃了。

但是现在,于望秋将仅剩的几片全部倒进手心,混着冷水咽下去,浑身冰凉地躲进了还留有她味道的被子里,抱着她留在这里的衣服,蜷成一团、闭上眼。

睡一觉就好了。

外面又开始下雪。

负责扫雪的工人都是第二天雪停才会统一清理,于望秋在窗户边站着,看着入户的石板路逐渐被积雪覆盖。

如果她突然过来,会不会滑倒?

太危险了。

随便套了件羽绒服裹住身t后,于望秋下楼,去杂物间找到扫雪阿姨常用的藤条扫把,从楼梯口开始一点一点将积雪扫向两边。

有事可做,他也不至于一个人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头痛yu裂。

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

那天她解释说自己中午有事没能赶过来,他回了没关系。

这几天他们依旧互发消息,只是没说要见面。

毕竟是新年,除了像他这样无处可去的人,大家都要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

刚扫净积雪的路面又迅速被雪覆上,于望秋机械地重复着扫雪的动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要是她来了,该说什么。

他应该要和她说……

“于望秋。”

雪风中陡然传出她的声音。

是幻听吗?

他抱着扫帚的长竹柄转头,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看见了她,穿着一身浅绿毛绒外套的她,眼睛b覆满了桂花树枝的雪粒还要亮。

像冬日里鲜活亮眼的青橘,猛然闯进他的心。

她说自己是专门来找他的。

有话想和他说。

可是…不行。

应该要让他先说才对。

“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

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在心里上演过无数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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