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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了声「冒犯」,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没等我反应过来,沈淮洲双腿蹬地,踏着两侧墙壁,几步跃上了挨着墙的屋顶。接着又几个纵身,在高低错落的连绵屋顶上跑起来。
我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高低跳跃,心怦怦直跳。时间突然开始变得漫长。
我震惊地张着嘴,一动不敢动。
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一点,战战兢兢地转动着眼珠子。
一会儿瞥瞥身旁飞速掠过的屋顶,一会儿看看头顶沈淮洲留给我的喉结和下巴。最后认命地含着泪,颤着手,抓住他衣襟,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怎么不早说,这也太吓人了!
脑袋刚贴上沈淮洲胸口,就感觉他身子一震。
接着,掠过耳畔的风停了。「书筠,你……在害怕吗?」
头顶传来沈淮洲略带犹豫的询问。
我像被抓了现行,一时间心中羞、臊、悔、怒百味杂陈。
最后一百个不情愿地闷闷「嗯」了声,把头埋更低了。
沈淮洲这家伙居然大笑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我气不过,就着抱住他的地方,狠狠拧了他腰一下。
「别、你别!」沈淮洲狠抽一口冷气,抱着我单膝跪了下去。
忽然的失重,吓得我松了手。过去,准备好了
等我发现身子止住下落,赶紧重新抱住他时,已换了个姿势。
我整个人坐到了他一条腿上,死死环住他脖子,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沈淮洲松了一口气。「我的大小姐,这是在屋顶上,你突然那样,很危险的。
沈淮洲无奈地给我解释。
「对、对不起。可你不该那样笑我。」
我意识到自己不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小声哼哼着强词夺理。
「别乱动!」沈淮洲叹了口气,「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知道吗?」我心虚地「嗯」了声。
「既然这么害怕,还去吗?不去我这就带你下去。」
「去、去的。」我赶紧坐直了身子,非常坚定地看着他。
很快我们就到了堂姐妹们在的院子。下面很多人,分几拨站着。
院子中央,十五堂妹领着几个年纪大的堂姐站作一排。
身后,是稍小的堂妹们,或牵或抱着四个不同年龄的孩子。
外围由丫鬟仆妇们成圈守住。
而在她们对面,两个健壮的仆妇,压着三堂姐的夫婿跪在那儿。
周围分拨站的应该是彭家其他人。
还有位大约是里正的老者,带着几名青壮的男男女女,拉住一对情绪十分激动的中年夫妻苦劝。
三堂姐的夫婿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还满脸是血,估计已经好好挨过一回。
我四下张望,抬手对伏在最近那座屋顶上的暗卫打了个手势。
他猫着腰,往我这边跑来。「好了,沈世子,你能不能放开手?」
趁暗卫还没过来,我有些尴尬地扒拉着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对沈淮洲央求。
从放我下来,他就紧紧搂着我的腰。
「不行,这么高,你摔下去怎么办?」他开口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反正他也只是从背后将手打披风下面伸过来。
我俩并肩站着,有遮挡,别人也不大看得清。
万万没想到,暗卫居然认识沈淮洲。
跟他单独打了个招呼,两人还互称其名。「下面现在什么状况,姓彭的怎么满脸血?」沈淮洲抢先开口问。
暗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目光在我俩身上人只往脸上招呼,都是挠的,不重。让他有段时间不敢见人而已。」
「几个孩子都是我外甥女吧,现在她们是有什么打算吗?」
十五堂妹看着是个极有主意的,我就担心她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小家伙的事。
「对,说除了抱着那个刚一岁多还不懂事的,其他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
「正经人家就算管教,也没这样待女孩子的。」
「十五小姐说要带姓彭的去见官,告他为父不慈,替三小姐和几位小小姐讨公道。」正说着,下面响起了十五堂妹慷慨激昂的声音。
「衙门我们肯定要去。」
「之前是念着你刚丧妻丧子,过于悲痛,情绪需要宣泄,我们江家才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旧不是治好的看差你这么摄贴我们订宝
「但不是说,就能看着你这么糟践我们江家血脉的。」
堂姐妹们纷纷附和。
有的还拿着手中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吓得那人一缩脖子。
里正赶紧大喊「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
一时间,好不热闹。
「要是官府因为一个孝字,对你在孩子们身上犯下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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