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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容就越是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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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旁人的兄长,那是恨不得自家哥儿姐妹的嫁出去换彩礼来补贴自己,恨不得他们搜刮婆家的来补贴娘家,一点都不顾及他们在婆家会有什么处境。

而自家兄长,怕是觉得自己受委屈就不让自己嫁了。

正想着,肩膀被按住了,谢嘉容疑惑看向兄长。

谢冠卿面色严肃,话语在心里盘缠几圈,才道:“嘉容,我不知道这趟出门爹爹怎么叮嘱你的,培养感情可以,但结婚前万万不可将自己全付交托出去,直到吗?”

谢嘉容好一会儿才领悟兄长的话,瞬间脸色爆红:“我,我……”

“嘘!”谢冠卿的手指按在了谢嘉容的唇瓣上,认真说,“你听我说,伏涵煦这门亲事顺其自然,可别为了榜上任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为了榜上他而交托一切,他日入府新婚之夜若没有落红,他日说不定会因着这事儿拿捏你,言你水性杨花,怀疑你,更别说带孕嫁人,那更是将自己置身于他人的良心上,嘉容,你觉得人的良心可以保持一辈子吗?”

谢嘉容闻言微愣:“我努力抓牢……”

“与其那般,不如一开始就不落口舌,缺处给人握在手中。”谢冠卿打断他的话。

谢冠卿幽黑的眼眸深邃,像是一潭黑不可见底的古井,令人望进去便再也挪不动视线,谢嘉容能够感受到他的贞贞教诲,以及那隐在那黑眸里难以揣测的复杂情绪,让谢嘉容一时间有些呆愣。

兄长为何突然如此叮嘱?

是伏郎有什么不适吗?

也是,兄长同伏郎是要好的同窗,定是能够知晓伏郎是怎样的一个人。

父亲令他要迅速抓紧伏郎的心,趁着此去途中,最好顺了伏郎让他要了自己,给他怀揣一个孩子,那般这桩婚姻便是更稳定了。

父亲一点都不顾及体面不体面,能够攀上巡抚这样的亲事,对于他们这样的平台百姓来说,就算是个妾,也实属幸运。

谢容嘉之前也是这般想得。

什么都比不得兄长前途,只要兄长前途好,便好。

但兄长如此关怀,于谢容嘉来说,格外的暖心。

“是我和父亲想诧了,攀上贵门是不错,却也不要以牺牲自己的名声来攀上贵门的亲事,兄长日后总归是会考上功名,当上大官的,名声极为重要,如此确实是目光短浅了些。”谢嘉容扬起小脸,笑意盈盈地道,“兄长,是不是这个理儿?”

谢嘉容双眼亮晶晶的,他琢磨着,应道是这个理儿。

谢冠卿喉咙发涩,弟弟仰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满脸含笑期待的望着自己,眼巴巴的像是讨要奖励的小狗狗,要是身后有尾巴,那尾巴该摇晃得厉害吧!

于是再多的叮嘱都止住了,罢了,为自己就为自己。

自己好好守着看着,总能够将嘉嘉护好的。

弟弟这双眼,着实是明亮动人。

谢冠卿手指不由得抚上,脑海里那含着泪雾,小动物般惊慌警惕,又无法克制本能的泪水潺潺,愉悦快活的失神模样浮现,不由得手指一顿。

谢冠卿忙收回了手,背转过身:“说得很好,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那劳烦兄长了!”谢嘉容迫不及待的步入湖水里。

湖水冰凉,连日里赶路,热汗淋淋又得因为胀奶小心拘着揉弄,那汗更是一层接着一层,浸入胡说里,谢嘉容只觉得舒畅极了。

这湖里的水倒并不是很深,谢嘉容小心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对襟长袄脱下,再将里边的亵衣亵裤也脱下放在湖边,这才弯下身将肩部以下的肌肤全都浸入水里,蹲下身一步步往里走。

湖水最深也就到腰间,谢嘉容看一眼背转过身守着的兄长,便赶紧搓洗起身子来。

此番路途本就该他来照料兄长的,劳烦兄长本就耽搁兄长读书的时间,他可不能贪凉耽搁太久。

谢嘉容搓洗的用力,肩膀,胸部,腰间,大概是近来总要揉弄胸部,胸部边缘搓揉出来更多的泥垢,谢嘉容一瞧见,就越发用力去搓。

着实是太脏了。

这么多泥垢,那汗味儿大抵是重的,他竟然顶着这般污垢的身子同兄长在一个马车里那般久,也不知道兄长有没有嗅到这汗臭味儿。

有没有熏到他。

越想,谢嘉容就越是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他不由得朝着岸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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