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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家福真是……”
“少说两句!骂罗家福跟骂我们自己有什么区别。”
“那能一样吗?我们当年那是……”
话说到一半,村长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后面的话,几人回头,看见端着碗笑眯眯吃饭的黎知,村长和蔼地跟她打招呼:“饭菜还合胃口吗?”
黎知笑着点头:“挺好的,辛苦您了。”她抬眼看向不远处坐在棚下被伺候着吃饭的宁雪,“你们都是宁雪的长辈,不去打个招呼吗?”
几人对视一眼,村长说:“我们算哪门子长辈,她爷奶都不在了,我们跟她父母也几十年没见过,还是不去小姑娘面前讨嫌了。”
黎知语气真诚:“我看宁雪也是个孝顺的女孩,她好不容易回村一趟,合该去她爷爷奶奶坟前祭拜一下。我们这戏明天就杀青了,她这一走,可能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
这些一辈子都在这里生活的老人,最能共情的不就是死后无人祭拜吗?
老奶奶果然面露迟疑,她浑浊的视线下意识地扫向了远处那一排瓦罐坟,但不知道顾虑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的宁雪对视线格外敏感,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边时不时投过去的打量。
等吃完饭几位老人收拾了碗筷下山,黎知正跟黎峰商量今晚的应对之策,就见宁雪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冷声问:“你刚才跟他们说我什么?”
黎知挑了下眉,正要开口,宁雪又抢先道:“少狡辩!我知道你们在议论我!”
罗家的事从村里老人嘴里问不出来,其实问宁雪这个当事人最清楚。只不过进本以来宁雪把她的臭脾气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这种性格如果主动去打听很可能适得其反,黎知才一直没有动作。
现在她自己凑上来,倒是给了这个机会,黎知笑了下:“没有,我本来也打算一会儿来问你的。”
宁雪皱起眉:“问我?问什么?”
黎知温声说:“村里几位爷爷奶奶都说看你觉得眼熟,你爸爸是不是姓罗?”
宁雪一愣。
她不是什么笨人,来到这个村子后发生了一系列怪事本就让她心神不宁,早上那个刘姨又莫名其妙说出让她爸回来迁坟这句话,现在黎知一提她爸,宁雪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我爸以前是这个村子的人?”
黎知耸了下肩:“不知道,只是村长说我们拍戏借用的那座老屋的主人家姓罗,儿子叫罗家福,离开村子几十年没回来过。”
宁雪脸色煞白。她想起来的第一晚在那座老屋看到的佝偻背影和那两张黑白遗照,还有每次在老屋拍戏时总是如影随形的诡异视线。
如果那真是她爸的老家,那遗照上的两位老人不就是她的爷爷奶奶?
联想到早上刘姨那句话,宁雪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排瓦罐坟,声音都在发抖:“他们说了我爷爷奶奶是怎么过世的吗?”
难道她爷爷奶奶也是被她爸亲手送进这座活人坟里活生生饿死的吗?
黎知微笑:“村长说是病逝的。”
宁雪蓦地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嘴角又紧绷起来,没再跟黎知说话,转身匆匆走了。
在旁边围观的玩家赶紧走了过来,“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吗?”
黎知整理着手上的道具:“宁雪的爷爷奶奶应该也是被她爸送进瓦罐坟里的受害者。”
元庆抽了口冷气:“村长不是说送亲的习俗在他那一辈就废掉了吗?宁雪的爷爷奶奶应该跟村长是一辈的啊,怎么还会被送进去?”
邢清越一拍脑门:“你们忘了吗,当晚村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把话说完。”她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他的原话是,‘送亲的习俗从我这一代开始就废除了,不过’,他说了一个不过!不过后面是什么他没说!”
这个转折会是什么呢?跟罗家老夫妻有关吗?
“每天晚上附身在张叔和刘姨身上吃人的鬼应该就是宁雪的爷爷奶奶。”江灿走了过来:“它们一直喊着饿,被送进瓦罐坟里的人不就是被活活饿死的吗?”
邢清越看见她有点惊讶:“江灿,你怎么过来了?不陪着宁雪她一会儿又要衝你发脾气。”
江灿笑了下:“没事,她打电话去了,不让我跟着。”她拉过椅子坐下:“我们第一晚去老屋住的时候,宁雪看到的鬼影应该就是她奶奶。这两道怨魂估计是感受到至亲血脉才会苏醒,是宁雪的出现唤醒了它们。”
送亲村几十年没有后辈回来过,只有一群风烛残年的垂死老人孤独地守在这里。他们曾经残忍地把自己的父母送进了瓦罐坟,所以到了晚年也没有子孙后代为他们养老送终。
直到宁雪阴差阳错来到这里拍有关瓦罐坟的戏,唤醒了那两道心有不甘的怨魂。
戏中的女主角真的成了她自己。
“既然是宁雪把它们招出来的,是不是也要宁雪才能把它们送走?”
“送走恐怕有点难吧?宁雪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我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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