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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因渝回陆堡了。他一来就去了付沉房间,可能是新鲜新收的情人,贺因渝没有跟陆衿白玩抓人游戏。不知逃过一劫的陆衿白合上钢琴盖:“安老师,这段曲子真美,是您自己作的曲吗?”陆衿白听过那么多抒情曲,这曲让他弹了又弹,情迷其中。
难以释手。这悠扬迷醉的曲里有那么多欲说还休的爱语,该是多么有情的才子,能谱出这样心潮汹涌又回味漫长的曲。如云如雾,让人落泪,让人心悸,如恋语,如誓词,却又如午后的清茗,那抹清淡的身影。
安浦年沉思片刻。“前半段是我写的词。”
陆衿白一怔。竟然是共创……么?浑然天成,陆衿白完全没有听出割裂感,就像一人所创,不过心境不同。行云流水,曲殇高洁。
付沉跟他提零花钱的事,贺因渝显然没有预料,他似乎不懂为什么情人要钱,而他要给自己的情人金钱。付沉也显然没料到,按面前人答应自己做情人的速度,他以为贺因渝做得熟练。合着他之前都是白嫖?
贺因渝不再理付沉,他翻着柜子找到两面镜。贺因渝将付沉推倒,直接地扒开他的衣服,付沉默然地看他用那两面残缺的放大镜对照着自己的身体表面。
那种怪异感又上来了。
付沉等了一会不耐,他要找贺因渝办的事很大,他不确定现在以他和眼前人的关系提出来会不会再没机会见到面。付沉必须加快他们关系的进度。
付沉打量着仔细研究自己的男人,他穿着定制妥帖的西服,这样看没有一丝女气,得体的表情也让他显得神经正常,看不出是杀人狂。付沉突然伸手一推男人,他翻身而上,一个错位就压上男人红色的唇。
身下男人双眼睁大。付沉只是轻轻接触,付沉自己抗拒亲吻,他想要抬头看男人的表情,脖子被猛得掐住。付沉下意识要出拳头,他愣神,这一愣,就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付沉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贺因渝平静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面色泛红的男人。他双手用力,眼神漠然地像在看器物,和之前的无害的行为大相径庭。付沉激烈敲击贺因渝的手,贺因渝只是冷静看他。
生命本能让付沉大力挣扎起来,贺因渝却翻身而起,拖住要跑的付沉,用膝盖将他压在身下,贺因渝冷静地掐上付沉的脖子,头微微靠下。付沉脸憋得通红,发出“咔咔”的叫声。
“付先生您在里面吗?”管家敲门。“付先生您说话。”管家机械地说道。贺因渝松开了手,不顾床上唾液呛出的付沉。贺因渝淡定开门,像是无事发生般自己走了出去。贺因渝把付沉关了起来。
他安装好墙上的几条大铁链,贺因渝表情平静去和陆衿白玩抓人游戏。付沉缓过气来就去拿手机,断网了。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付沉都懒得骂人。贺因渝把自己关起来了,还屏蔽了自己手机的信号。妈的。还真有病。
真他妈有病。付沉不是很后悔自己的试探,他估摸着贺因渝平静下来就会来找自己。付沉没料到贺因渝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有的疯子,只是发疯的时候不杀人。
付沉更没料到,贺因渝这一关,就是七天,没送水没送饭,好在水龙头的水可以放在陶瓷壶里加热。付沉饿得下不了床,蜷在被子里发抖,付沉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腰上的旧伤泛泛地疼。付沉以为自己忍痛能力一流,没想到只是七天不吃饭就能让人身上的旧伤挨个发作。付沉高二的时候弄坏了自己的胃,自己的腰,现在全部报应到了现在缺乏养分的身体上。他缺糖,付沉甚至昏过去了一会。好在他福大命大又醒来。
又哆嗦着觉得冷。
贺因渝进来了,他手里一盘饭,付沉看着贺因渝走近,他起来,眼前一阵黑。贺因渝示意付沉去吃。贺因渝完全没有给付沉准备餐具。他一手拿着餐盘,示意付沉去吃,付沉不在意贺因渝或是故意或是无意的侮辱,只是他看到那盘泛着油脂的饭。
付沉再没常识也知道人几天不吃饭上口不能这么来。简单说,付沉还不找死。谁知贺因渝看他不吃,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勺,舀了一大勺油,就往付沉喉咙眼里塞。粗糙的器具伤害付沉的喉咙,付沉恶心地直吐。贺因渝又不依不饶地往里灌,往下推。
付沉整个人哆嗦起来,也是被灌,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吐,疼痛,没有办法,付沉抬头,贺因渝低眼看他。
和回忆中的一张脸重合。古堡的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付沉只这么想着,倒了下去。
贺因渝没有想到这次的玩具竟然又跑回来了。往常的玩具玩一次就都不见了。贺因渝好奇看走进大厅的付沉。此时贺因渝半躺在沙发上,听着陆衿白跟他汇报模特状况。
付沉淡淡看贺因渝一眼,仿若无事发生径自上了二楼,可能是自己的房间记忆太过不美好,付沉直接等在了贺因渝大了一倍不止的华贵客房。这里的色调水墨,与整栋旧堡又格格不入。付沉躺靠在床上,他思考怎么能在不激怒贺因渝的状况下和他拉进关系。
贺因渝进门,他拿了一盘水果,给付沉吃。付沉沉沉看那果拼,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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