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 / 2)
一面是景赋的兄长与生母,一面是自己亏欠了一世的妹妹。沈笑语:“今日多谢二哥,将这个妇人带过来。”景赋声音沙哑,“我不会让大哥动你的。”沈笑语下了逐客令,“清晨尚早,便不送二哥了。”雪后初晴。沈笑语捡起来之前,被她落下的手工活。施针半月后,这手倒是好了一些,但顶多做一炷香时长。再长,沈笑语便疼的紧。一月的时间,说过去就过去了。她还才绣出来一个肚兜,且绣品差着呢!沈笑语本该绣一个头巾的,实在是丑的紧,不想放在明面上给人看见,便绣了个藏在里面的。临近年关。沈笑语要出嫁,寻了理由,将白玲珑喊回了沈家。长安城里时不时传来马蹄声,时局动荡不安,沈笑语以不动应万变,刑部的人上了几次的门,都被沈笑语的封号与太后的懿旨给压回去了。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青二与隋叔在外头奔波了好些日子,隋叔:“姑娘,长安城黑白两道查了个遍,这方士炼药所,和这炼药取材,都并未在长安城。从商队着手,查入城的人去了,与太子往来密切之人的人太多,查起来需要时间。”青二前些时候满了十五,已经蹿了老高的个子,跟个小汉子一样了。“姑娘,跟踪了崔陆离一月有余,但这厮过于谨慎,手下人只排出了三个地方,不知这些地方,有没有晋王踪迹。”晋王仍旧生死未卜。“辛苦你们了。”“应该的。”青二一双眼亮晶晶的,“姑娘前些时候我见到那个偷柿子的顾家小子了,许多高官都抢着要养着那小姑娘,说是日后,要将那小姑娘入朝为后的。”“哦?”所谓的顾家小姑娘的身份,不过是沈笑语与谢虞杜撰的。青二也知道这身份是假,“姑娘不用担心,谢大人都打点好了,已经换了一个别的女婴。”“这事东宫里的王姑娘可知道?”隋叔其实是认得王满枝的,本不想牵扯进沈笑语,见她问起,便道:“王姑娘知道的,还让我们再着手准备一个死婴。”太子妃是容不下的。即便只是一个还在喂奶的小姑娘,也容不下。?? 受苦沈笑语只需要等着她自掘坟墓就可以了。只要太子妃失势,玉城王必将重创。离间这计策需要徐徐图之,可沈笑语却近来总有些隐隐不安,总怕这不到半月的婚事,会出现突然的变数。小满送走了隋叔与青二,看着对门站着两个门神,奇怪道:“这是谁家的宅子,总不见他们主人家回来,门上也不挂个牌匾,好生奇怪。”婚期将近,白玲珑便愈发不安。她蹙着眉头,抚摸着沈笑语耳前的碎发,“阿杏,你若想不想出嫁,我跪在皇城门口,也是会让圣上收回成命的。”不知道长公主进宫到底说了什么,谢老夫人四次进宫,求在太后和圣上跟前,这婚事也没有收回。“母亲,哪有这亲事都要眼前了,还有拒的理。”白玲珑又何尝不知道,沈笑语与谢虞两心相许。沈笑语在这点上最像她,被死缠烂打一番纠缠后,总是芳心暗许。“倒是母亲,近来景国公府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白玲珑不甚关注,国公府后辈的事。“世子要娶妻了,定的是岭南侯的女儿。”说来这人沈笑语还认得,闫娇。“这婚事是国公爷出面说下的,世子与赵夫人都同意了。”赵姣是不可能做景词的正妻的,如此自然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暗度陈仓。沈笑语笑,国公府日后又要多了一个伤心人,不过闫娇娇生惯养的掌中玉,不知会在景家闹出来多大的热闹。自从白玲珑来后,谢虞除了每周来施针一次,已经很少夜探香闺了。是夜,正是每周施针的日子。
谢虞翻墙进来时,沈笑语一个人未点灯,坐在桌前,正在等着谢虞。已是二更天。“你还未曾歇息?”“今日你未来,我便一直不安。”谢虞轻笑,声音从腹腔里发出来的,“我家阿杏倒是知道担心自己的郎君了。”总归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谢虞说话,越来越直白了。被沈笑语嗔怪了一眼,谢虞拿出来银针,放在桌子上,人却没上前。“扎针的穴位,同之前一样。”谢虞让沈笑语自己施针。沈笑语看向他,他又后退了两步,与她隔得了好远。“你受伤了?”“不曾。”谢虞道。沈笑语走到他跟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说没有,伤到哪里了?”沈笑语方才要解开谢虞的衣裳,便被谢虞抱到了床上,“小伤,别看了。”“我给你上药。”“不可。”谢虞愈发不肯给沈笑语看伤口,沈笑语便越怀疑。“伤口到底在哪里?”碰到他的后背,谢虞本能的皱眉。原不给沈笑语看伤口,是因得这并非普通的伤口,而是竹鞭子鞭打的家法。沈笑语熄了火,心疼的看向他。谢虞:“你瞧见我的伤,定又要退缩了。”前世发生在谢虞身上的事情,还是避无可避,再度发生了。谢虞察觉沈笑语哭了,一颗泪珠,滚烫,落在谢虞的锁骨上。安慰道:“伤口浅,不疼。”谢虞背上的伤疤哪里只有这一次,新伤旧伤,每每是之前受的家法还未好,就又被训了一顿。虎毒尚且不食子。谢家虽一直将谢虞当成宝贝宠着,却唯独对他一点都不仁慈,沈笑语有时都怀疑,谢虞的身世是否有秘密。沈笑语细心的,给谢虞的每一处伤口,都上了药。“早些歇息,施针之事明日交给夏至也是一样的。”不论是夏至还是崔芰荷,医术都远比谢虞高超。沈笑语是不愿治手的,所以没有就医。愿意让谢虞施针,不过是犟不过他而已。“嗯。”谢虞趴着睡着了。沈笑语靠在他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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