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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本来不想说自己跑去找关汀给他“补课”的,他想多在沈康时面前给自己刷点好感,但是这会儿沈康时的声音冰冷,徐应拿不准他的心情,隻觉得有点危险,慌忙甩锅,“是关秘书说的……是关秘书说要给沈哥你敷湿毛巾,我……我……”
徐应委屈吧啦的,他也没说谎,谁知道关汀是真好心还是害他的。
沈康时看他这样,眉头微微一皱 ,正欲说什么,门铃却乍然响起。
徐应想起他买的过敏药,忙站起来去开门,随手把那块不招人待见的湿毛巾扔在一边。
沈康时的视线落在那湿毛巾上,直到徐应跑回来,邀功似的把过敏药递到他手上,又殷勤地给沈康时接水。
沈康时吃了过敏药后疹子很快就消退了,徐应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想起来他手机好像还没挂断,连忙找个借口躲回衣帽间,首先开始对关汀问责。
“你说的湿毛巾敷沈哥一点都不喜欢!吓得我连忙扔了!”徐应后怕,喋喋不休控诉罪魁祸首。
关汀平静道,“哦,我听到了。”
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徐应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又嘟囔了几句,“过敏药倒是还行,沈哥吃了药好多了。”
听到沈康时的过敏症状消退,关汀便也放心了,不过要伺候沈康时,准备的东西可不止这么一点。
他有条不紊地叮嘱,“除了花粉过敏之外,沈总还有胃病。沈总灰色的那个手提包里应该会有我上次买好的奥美拉唑,你去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了要准备一点新的。”
徐应探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空了,套房会议室关着门,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沈康时似乎在和商务伙伴开会的声音。
于是徐应放心地在屋子里翻找关汀说的东西,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灰色手提包,跟关汀抱怨,“没看见你说的那个包啊,只有一个黑色的,是不是没带啊?”
关汀:“……你去看一下沈总大衣的内袋里,我上次在里面放了应急的胃药。”
徐应连忙去衣帽间翻大衣口袋 ,啥也没翻到,干脆给关汀打了视频电话举着手机给他看,“哪里有啊,什么都没有!”
关汀看见衣服,隻觉得头大,“不是这件……”
“就这两件啊。”徐应嘟囔。
关汀掐了掐眉心,“这不是重点,胃药你现在就让附近药店送来备好。重点是……这两件衣服不是现在这个季节的,而且里面还不好加羊毛衫……”
徐应傻了一会儿。
关汀突然想到徐应这样的明星经常去的那些隆重宴会或者典礼,穿的都是不合季节的衣服,比旁人耐冷很多。
他彻底长舒了一口气,“算了,我过来吧。”
“啊?哦好好……”徐应这会儿完全没有什么关汀会打扰他和沈康时二人世界的念头了,他满脑子隻想关汀火速出现在这里,把他拯救出去。
听到关汀要来,徐应一直吊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把买胃药的事也抛到脑后了。
再从衣帽间出去时沈康时的会也开完了,又坐回了沙发上。
本来不怎么理他的沈康时见他出来,突然抬头问他,“你在给谁打电话?”
徐应找不到其他借口,老老实实回答:“关汀。”
沈康时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道了一句,“不省心。”
因为这声音太轻,徐应没听清,下意识问道:“什么?”
沈康时没回答他。但是这会儿徐应却觉得沈康时和刚才不太一样了,落地窗外接近黄昏的光线洒在沈康时身上,好像消减了几分冷硬,英俊的面容柔和了一些。
徐应的心砰砰地跳。
爱势慕权是真,喜欢沈康时的外貌也是真。不过那外表虽然英俊,却总是冷厉,徐应是既喜欢又害怕。
但是现在,沈康时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多了几分柔弱,好像不设防,好像是任何人都能触及的高贵。
徐应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沈康时,心顿时如同小鹿乱撞一般,自己都没意识到脚步就不受控制地挪过去,乖乖巧巧地坐在沈康时旁边的沙发上。
沈康时微微闭着眼睛,黄昏光线洒进来让他身上有了些暖意,消减了几分胃部的疼痛感。他没找到自己的胃药,也不知道关汀放在了哪里。
沈康时想起关汀那副虚弱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算了。可那张清冷的脸却一直占据他的脑海,沈康时逐渐烦了,试图把这张脸从脑子里赶出去,便随口和徐应说起这次出差的工作,“盛利科技要这个项目百分之五十一的技术股。”
徐应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眨巴了一下。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应该说什么?
对商业一窍不通的徐应只能附和,“哦……哦……”
沈康时微微皱了下眉。
徐应硬着头皮开口,“那……是不是有点不公平,要是都差不多的话……要不各百分之五十……”
沈康时感觉自己的胃好像比刚才更痛了。
隐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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