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1 / 2)
澧水村以前是个穷村子,离王城十万八千里,也是因为地方偏远,战乱很少能波及到此,五年前王城动乱新王上位后,更是福泽天下,减免了这几年的赋税。让本来不富裕的村子居然也渐渐有了生意。
村子里唯一的酒馆儿也是三年前建起来的,老板是个瘸了左腿的老实人,叫陈安,二十七八的年纪,模样也算周正,听说是逃难来的,待人和善,在村子里很受欢迎,有人想给他说几门好亲事,却总也被他推拒了。说是自己有妻子,逃难路上意外走了,此后不会再娶,之后便更受姑娘青睐了。
在又一个媒人遗憾离开之后,后厨的小丫头窜出来插着腰颇为生气。“陈安,听说那家姑娘可是是有名的绣花西施,人家都主动找人来说媒了,你还想娶天仙不成,难不成你以后真要当一辈子的鳏夫?”
陈安笑着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比起刚开始时被吵着叫着陈安哥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陈安,二两牛肉,一斤好酒!”两个官兵样子的人进来便熟稔地吆喝着。陈安想着到了交税的日子,招呼他们坐下,便要去打酒。
“不许去!”小丫头一手拦住陈安,一边又狠瞪了那两人一眼。“你们俩上次的酒钱都还没结呢!小心我等会去找你们娘子讨账。”
两人被瞪得心虚,也不敢吆喝了。悄悄跟陈安吐槽着。
“这兰花丫头也太凶悍了,陈安,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赖你一辈子。”
陈安摆摆手说“不打紧,不打紧。”
小丫头一听他们这席话,便撸起袖子要把他们赶出去。一转头,陈安已经取了银子,又端了满满一盘的牛肉上了桌,只留小丫头急的跺脚。
“自己野草就馒头,还天天让他们赊账,陈安你这里是酒馆,可不是善堂子。”
陈安只是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说着“不打紧,不打紧。”便又让她去厨房忙活了。
那两人盯着这满满两盘牛肉也是有些惭愧,便自顾自地传授一些所谓的秘诀。
“陈安啊,你做生意就是太死心眼了。这盘子啊,得小一点。酒哩,得淡点儿,才有得银子赚。”
陈安也只是笑笑,便一瘸一拐回到柜台自己算账去了。两人笑着打趣陈安没出息,便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了。
陈安似乎总是这样笑,当初刚来村子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排外,一听是逃难来的,更是怕他带来什么祸事,也不让他进村,他就自己在村子外面住。吃野草,喝溪水,自己搭的住所被村子里的孩子们隔三差五抽木头,拆屋顶,他也不恼,隔几天雕了几个惟妙惟肖的木头小人,让几个孩子唯他马首是瞻,据孩子们所说,除了木马,陈安似乎什么都会雕。
真正让村里人接受他还是因为小兰花,小兰花是村长的女儿,老来得女宝贝得很。突然得了怪病,大夫开的药方,一味药比一味药贵,澧水村是个穷村,把村子押出去都治不起。陈安也是笑着把自己的玉佩抵了出去,据说那是他亡妻仅有的遗物。
“不打紧,不打紧。”这似乎是陈安的口头禅,让人想不出,对于陈安来说,究竟什么是打紧的事。
“唉你听说了吗?王城那边在捉拿逆贼,搜查令都快下到我们这里了。”
两人在陈安的酒馆里吃饱喝足了就开始闲聊,陈安记账的手一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可不是吗,应该就这几天吧。”其中一位隐隐有些得意“你不知道吧,其实这搜查令早在三年前就有了,只是最近才查到我们这疙瘩这来,奇怪的事,偏偏听我在上头的堂兄说还不能伤这逆贼一分一毫。”
“嘿,这就奇了怪了,莫不是这逆贼身上有什么绝世珍宝”
两人后面再说的话陈安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头中嗡嗡作响,一团乱麻,曾经不堪的回忆即使再不想记起,也同奔流的洪水淹没了他。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他,要来抓我了。
“陈安!”兰花清脆的声音将他从洪流中拉扯出来。“你又不收钱!”
那两人什么时候走的,陈安已经不关心了,不顾兰花的叫喊,他浑浑噩噩地朝村外跑去。
跑到他的小竹屋,屋后李哲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伫立的木板上刻着“陈安之妻陆婉婉之墓”。
陈安跪靠在木板上,眼神空洞,绝望地呢喃着。
“婉婉,他来了,他来了,我怎么办”
“陈安。”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他的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影子,他身后有人。陈安全身一僵,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那个束缚了他五年的噩梦。
不不不,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呢?
陈安不敢回头。
“宝贝,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总是背对着我,是好久不见,想要我从后面直接草你吗?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做回我的小母狗了,既然离不开我,为什么要跑呢?明明草你的时候爬都爬不起来,你怎么还有力气跑呢?”
身后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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