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4)
问她:“是日本人吗?”
她礼貌性地轻轻一笑,微一摇头。
“越南人?”
她还是摇头。
“啊!中国人!”他恍然大悟地突然用带有美国腔调的广东话叫了出来。
“你----也是?”她有点吃惊。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希腊人,不过却出生在吉隆坡,五岁以和移民去美国的。”
他高兴极了似地滔滔不绝地说着,肖心妍等他说完了,又是礼貌性的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她没有必要理会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个多话的陌生人,那实在有点唐突,她平日孤芳自赏,格调高雅,绝不会轻易和个陌生男人在街上就搭讪起来。
“我初到法国,可不可以请教你邮局在哪儿?我有几封信想寄!”那男孩又跟了上来。
古老的把戏,她心中暗哼一声,用手一指,抬起她倔强的小下巴,看了他一眼。
“谢谢你!再会!”那男孩果然知难而退,但那欣赏的眼光象磁铁一样的留在她的心里。
从亚洲到欧洲,太多的男孩子对她表示好感,但就只有这个冒失鬼给她的印象最为深刻,也许他不是冒失,只是对“美”的惊赞,而忘了把持自己罢了。
她以为这次匆匆相逢只不过是人生短短的一个小插曲,不料当天晚上她去参加一个中国同学的聚会,却无巧不巧地又撞见了他。
经过正式的介绍后,他锲而不舍飞越万里,只求见她一面的追求术,终于打破了她的矜持与骄傲;每次当他们担起这件往事,他总是哈哈大笑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吧!
肖心妍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他们彼此合适才是真的,除了迪瑞,她要到哪儿去找一个象他这样充满爱心、宽容她又肯体谅她的男人呢?
表面上,迪瑞是有点美国式的天真,但他的热情而富于正义感的个性确实是十分令人温暖的。
十楼到了,肖心妍走出电梯,掏出钥匙,一开门,她的宠物波比就迎了上来,这只棕色的逻罗猫,是迪瑞在他们相识三年时所送的纪念物,已经五岁了,非常善解人意。
她弯身抱起了波比,把皮包往沙发上一扔,顺手开了灯,灯一亮,好几乎惊呼出声。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迪瑞!”她高兴地叫了起来,“你几时到的?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迪瑞象恶作剧的孩子一把拥住她:“我好想你,好想你!临时决定回来看你!”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又满足又快乐。那儿,是她的避风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迪瑞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地问。
“什么日子?”她嗅着他胸膛上的烟草味、古龙水味所交织出来的男人味。
“六年前的今天,我在巴黎和你相遇!”他充满了感情地说:“六年前的今天,我爱上了你!”
噢!天!她抬头看他,有些水意在眼眶中浮现。他记得!他竟然记得!她拼命咬住唇,怕泪珠就这么的滴落。
“迪瑞!”她轻轻地、轻轻地喊。
他柔软滚烫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她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她来不及思索,也立刻陷入他的柔情中。
那天旋地转的吻里,象是一个甜蜜的梦,也象是无人去过的天堂,那么的美呵!
“心妍!”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你这个迷人的小坏蛋,你这个坏东西,我好想你!”
那种踏实的温馨,使得心妍几乎都要融化了,他们相恋六年来,他总是这么的热情,这么的善解人意。
她抱了他的肩,回吻着他,那结实的肩膀使她万分满足。
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她在心底叫着,老天对她真是太厚待了。只要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她都有了,学问、阅历、事业、爱情一项也没有亏过她。
她也同时感到惶然,除了美貌,除了才情之外,她真的一无所有,她怎么够资格接受这许多的幸福。可是,她又是这样渴望地抓紧这一份幸福呵!
她双颊酡红,双眼迷离,任由迪瑞由她的唇吻到了她的鼻梁,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额,一直到她的秀发,那疯狂的吻呵,犹如雨点一般频频地落着。
“我要你!我要!”迪瑞轻喊着,呼吸开始浊重了,他不再是轻抚她,而是重重地抓紧她,他们不再互相深情地,爱情的节奏在此刻忽然有些意想不到的狂乱,她的心跳加速,甚至些微的颤抖,对他的热情也有着前所未有的反应。
她也想投入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再存在了,任何声响也都不再存在了。
天与地,只剩下她和他,他和她了。
她强烈的热情激起了他男性的本能。他们的身体紧拥在一起时,激起了一阵讯号。
情人间最危险的讯号。
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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